“熊區長是不是給我帶來好消息?”滕傑笑著問,請熊銳聰坐下說話。
“滕總,是有一個問題要問問啊。”熊銳聰盡量壓製情緒,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哦,熊區長請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不必客氣。”“滕總,我想問問前天石總在省城做什麼?”
“他在省城布置辦公地裝修,根據需要,遠揚金屬在江南省城的辦公地要重新裝飾才符合目前集團所需,怎麼了?有問題嗎。”熊銳聰一愣,沒想到滕傑會將省城的情況坦誠說出,接下來的話就不好說了,熊銳聰吱唔之餘心裏格外難受,怎麼都是他遇上這種事情?
“滕總,我們得到的消息跟你說的有些不同,城南區最新的要求是要看遠揚金屬所有實況,包括你們的總部、工廠、倉庫、產品、管理成員、核心資產等等。”
“這是什麼情況?”滕傑麵色不變,反帶著些戲謔之意,“是不是有人見到石總在省城部署辦公地意味遠揚金屬是騙子公司?”
熊銳聰不答,這話真不好說。滕傑見他這樣,沉默一會,笑了笑,感歎一聲,“熊區長,本以為你是一位很有見地很有魄力的領導,隻是,在招商引資工作上也是葉公好龍而已。這樣吧,我們撤走,就不讓你為難了。平秋市地理位置很符合遠揚金屬對大西部諸省的布局,是一個好跳板和中轉站,隻是,地政府這種執行力真讓人失望。算了,國內這種情況多了,我理解熊區長你的苦衷,我們就沒必要往深裏說。”
“滕總這話我是有感受的,可並不完全讚同。城南區招商引資的立場和熱情並不變,滕總覺得城南區的要求過高了?”
“我不會對城南區做什麼評價,更不會否定熊區長在招商引資上的決心。現在說這些有多少意義?熊區長,你請吧。”“滕總這態度可不是做生意的樣子,”熊銳聰也覺得有問題了,“生意是談出來的,合作也是談出來的。滕總覺得我們對遠揚金屬了解有多少?就看一下文字材料和一間辦公地,這有多大說服力?”
兩人談不攏,熊銳聰隻好先走,說了還會繼續找滕傑談,也會盡量找石一峰。滕傑沒有多說,看著熊銳聰離開。
第二天,石一峰再次來到平秋市,隨後直接找秦廷峰,不知兩人說什麼。之後,秦廷峰帶了石一峰求見田盛,幾個人在市長辦公室時間不短,熊銳聰等城南區這邊並沒得到切實的信息,還準備再找遠揚金屬。遠揚金屬在市裏的人沒有走,留在賓館,一直在城南區這邊監視之中。
楊卓林、葉幸接到市政府那邊的電話,請他們到市裏去,具體情況不做說明。兩人知道是為遠揚金屬的事,在車上也沒細致討論,因為對遠揚金屬的所有懷疑沒有更多的實據,無法判斷,加上田盛之前說過要城南區這邊確切掌握遠揚金屬情況後,再談合作與引進事宜。可說,市裏怎麼處置都不會讓城南區吃大虧。
進秦廷峰辦公室見熊銳聰也在裏麵,熊銳聰情緒似乎平靜很多,看不出什麼不對。秦廷峰很客氣請兩人坐下,楊卓林琢磨不到事態有什麼變化但感覺到確實變化了,與葉幸對視一眼,默默坐下。
“請你們過來,是因為市裏得到遠揚金屬製品最新的情況資料,遠揚金屬確實不是騙子公司,隻不過有些情況得跟城南區先通報,之後形成統一看法後,接下去的工作該怎麼選擇,市裏不幹預……”秦廷峰仔細琢磨著言辭,也在觀察楊卓林等人的神色。
“遠揚金屬前身在臨海省,公司名叫成鑫鋁材。臨海省對成鑫鋁材生產提出一係列要求,改進工藝、消除對環境的影響,成鑫鋁材雖做了大量的環保工作,可彼此在這個問題上見解無法取得一致。成鑫鋁材高層決定遷出臨海省,另找落腳地並投入巨資謀求大發展……城南區對成鑫鋁材或說遠揚金屬還有什麼疑問,遠揚金屬的人會一並回應。”
楊卓林聽到這個最新消息後,與之前楊東軒得到的情況相對照,便知道遠揚金屬為什麼在核查對方的問題上極力阻攔。成鑫鋁材要搬遷那是被臨海省趕出來,勒令關閉的廠子。成鑫鋁材或許有很大的經濟效益,但對環境的破壞也是巨大的。
城南區該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