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發區傳聞(1 / 2)

春日已暖,開車往鄉間走有種踏青的心態,格外享受。宋嘉倫分外開心,有老媽而楊東軒又開車帶他玩,自然欣喜,在車裏嘰嘰喳喳地比小鳥更歡。要不是楊東軒不準,小家夥會將車窗開了伸頭出去,感受車外的陽光和和煦的春風。

有時候,宋玥秋奈何不了兒子,對兒子頑皮不知要怎麼壓住,但楊東軒一句話,小家夥卻乖乖地聽了。宋玥秋見兒子如此,看著開車的男人,心裏又多幾分甜美。這段時間他工作雖忙,每天回來後都要到銀行宿舍看看,見這邊平安、順利,親密一會才離開前休息。不少次便賴在她那裏不走了,兩人突破最後一關,目前在一起雖遮遮掩掩卻沒有阻隔,家裏那關已過,家裏人他兩人之間的關係,至於是不是辦婚宴這道程序,家裏還沒提及。宋玥秋與楊東軒都覺得無所謂,很多人二婚都如此,悄悄地搬在一起住,慢慢被周圍人認可。他們肯定會有婚宴,他等不及那天宋玥秋也隨他的心,偶爾在一起偷吃一口,心態上是另一種歡愉。

走十裏牌十來分鍾可到,十裏牌村裏已經接到城南區的通知,遠揚金屬項目的征地取消了,碼頭擴建項目定下來。碼頭擴建同樣要征地,隻是涉及麵小,幾畝地而已。目前碼頭周圍本來有一點荒地,擴建後征收的稻田用地少,村裏不會有阻力。

車進十裏牌村範圍,沒看到有人監視守望。一望眼前無盡頭似的水田,有不少人零零星星在稻田裏勞作。水稻已經插秧,但還沒有完全插遍,一層綠意在水上飄著,範圍寬了,那種意思讓人很有感覺。宋玥秋下車看,微笑著,神情舒展。宋嘉倫從車上跳下來,興奮地大叫,隨即往田間埂上奔跑。宋玥秋見兒子跑,怕他摔倒,忙叫住他,可宋嘉倫哪肯聽一直往前衝去,遠遠跑開。

宋玥秋要追過去,楊東軒拉住她的手,說,“隨他吧,喜歡跑、愛撒歡才好。”

“什麼叫撒歡?”宋玥秋飛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滿,“摔進水裏怎麼辦?很冷的。”

“摔就摔,男兒不摔打摔打,長大了怎麼承受風雨壓力?他是男子漢哦。”“歪理。”宋玥秋說卻不再去追,見兒子跑到遠遠處回頭看他們沒有追去便折身往回跑,跑一段,真摔在地上,兒子爬起來,沒有哭。或許也摔痛了,走幾步才又再開跑。知道楊東軒不會準她過去扶起摔倒的兒子,宋玥秋心疼地揪著前方,等兒子跑到身邊,見腿上粘著泥手也是泥,便要去幫他。

“男子漢,摔疼了沒有?”楊東軒說。“爸爸,不……不痛,我不哭。”宋嘉倫說。

“真長大了,手髒了,衣服上也有泥,是要媽媽幫忙還是自己能夠弄幹淨?”楊東軒又說,拉著宋玥秋不放。“爸爸、爸爸,我自己會做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老師說的,我有一雙小小手,會洗臉來會梳頭,會穿衣會疊被,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宋嘉倫朗聲念著,是在幼稚園裏學到的。

看著兒子小心地下到田邊,彎腰伸手去洗,宋玥秋提起心來,真擔心兒子一不留意栽進水田裏。隻是,見男人在身邊不動,知道他是要兒子獨自昨晚這些事,是要兒子學會自立。再多的擔心都拗不過他,宋玥秋也隻有看著,好在兒子洗好手雖然不是很幹淨,對他說來卻不容易。楊東軒誇一句,拿紙給宋嘉倫擦淨手和衣褲上的泥。

看水田、村子、大江、碼頭,三個人輪流拍照、留影,宋嘉倫擺出奇奇怪怪的姿勢,說拍好照片要給外公外婆看。十裏牌的人看到他們在玩也沒什麼新奇,市裏經常有三五人活兩三家人一起到這邊來玩,看風景、聚餐、野外燒烤等。

隨後,到牛潭村去,看村裏的石片建築群、迷蹤似的村巷子,高聳的碉樓、射擊口。爬上碉樓,宋嘉倫從射擊槍眼往外看,情緒來了,將小手握成手槍狀,對外噠噠噠地開槍射擊,從一個射擊口轉到另一個射擊口,興奮著。這種碉樓保存得完整,木質樓梯、樓板,裏麵沒什麼修飾,氣息氣韻完全是當年戰火紛飛的氛圍。宋玥秋對這些不過是驚訝、好奇,卻不是很愛,看兒子興奮的樣子才多一些高興。

在村裏轉,楊東軒對這比較熟悉。村裏大多數人都認識他,跟他熱情地招呼,請他到家裏坐、留他去家裏吃飯,非常熱情。宋玥秋知道楊東軒在牛潭村的情況,當初在廁所救下幾個孩子又加上跟田誌豪的關係,牛潭村對楊東軒極為歡迎。在田誌豪家吃過飯,才折回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