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聊工作的事,宋嘉倫隔好幾天沒見楊東軒,纏在他身上不肯下來。張藍也不多說,楊東軒便帶著宋嘉倫玩,說說到外麵看熱鬧。省城正月的節日氣氛還是很濃的,張燈結彩,霓虹燈閃爍。宋韻秋也嚷著要去,宋玥秋便也陪著走。
玩一下午,有宋嘉倫和宋韻秋在身邊,楊東軒跟宋玥秋兩人不好親熱,相互說來春節前後的事,倒是滿足的。
回到家,宋浩然還沒回,可能有應酬。領導要四處走訪,出境的機會即使不搶也必須有,要不然,其他人會以為自己出事了。國內的邏輯就是如此,身在體製又在高層,一言一行往往不由自己。
吃過飯,在院子陪宋嘉倫放煙花,宋玥秋和宋韻秋自然也在,嬉鬧驚叫。宋嘉倫很快心,之前他是不能碰這些東西的,大人怕出危險,楊東軒卻是鼓勵他做這些。跟宋玥秋說過,一個男孩子都沒有一點行險、要強之心,今後如何接承宋家衣缽?
不提大宋家如何,宋浩然這一宗宋家的資源深厚著,楊東軒或許接納一些,其他的或許都要宋嘉倫來接。從小多曆事,不嬌慣,有勇氣,都是最基本的培養。宋浩然對楊東軒這樣做很支持,特別是楊東軒的處境本身有些尷尬的,可他如此要求和鼓勵宋嘉倫,說明他是真心愛這個兒子。
天晚後,給宋嘉倫洗澡抱著他在客廳說話,張藍又提到楊東軒的工作。楊東軒將工業片區和申項辦簡略地說了說,表明節後自己會忙,不能京城到省城來探視問安。張藍要他安心工作,楊東軒便說他跟宋玥秋商議的婚事問題,想在春節後選一個日子辦了婚事,問張藍的意見。宋玥秋低著頭,宋嘉倫卻歡喜起來,嚷著說,“爸爸要結婚了,羞羞羞。爸爸要結婚了,好好好。媽媽呢?”
“你媽媽當然也要結婚。”宋韻秋說。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張藍凶宋韻秋一句,對這個還在高中讀書就插嘴說結婚的事,她也是借機警告宋韻秋。
“哼。”宋韻秋很不滿,隻是又不想離開,坐在那裏聽楊東軒繼續說。
“阿姨,我想如果選五一節假,會不會太倉促?你和爸爸同意的話,日子還得請您幫定。”
“小楊,你和玥秋的事情早晚都要辦,工作關係,早辦了也好。年前我還跟老宋提過,他也是這意思。上麵呢有心的精神,幹部子女即使婚慶也不能大辦。到時候,就家裏幾個人辦一桌,完成禮行,會不會委屈了你?”
“爸和媽的意思我和玥秋是明白的,我們也不準備操辦。我家那邊,就在村裏請幾個親近的親戚聚一聚。城南區可能有幾個朋友不能不告訴他們,得請一桌,酒席放在家裏,也不準備張揚。玥秋在平秋市那邊的領導、幾個同事,也不好瞞著,到時候另請一次。我們之前這樣打算,也不知恰當不恰當。”
“這樣做也好,就是麻煩一些。”張藍說,“你們覺得子五一節假,那也不錯。我跟老宋說說,看他的意見吧。省裏這邊的房子如今也可住了,家具是你們自己選,還是請家具店幫定做?”
“這個事玥秋拿主意,我是無所謂的。”
“媽,家具有朋友送,不要我們操心。”宋玥秋這麼久終於說一句話,她雖坐在楊東軒身邊又抱著兒子,卻羞羞地不肯參言。
這次到省城主要用意就是要將婚期定下來,張藍這時候親口承諾了,楊東軒心思便放下。換了話題,說到宋嘉倫的讀書和宋玥秋的工作,確實也是一樁頭痛的事。宋嘉倫最好是回到省城入學,對他今後的發展才是最好。宋嘉倫在省城入學,先不提條件什麼的,單說小學到高中的同學,今後建立的人脈就大不同。宋玥秋在平秋市上班對楊東軒的工作更有利,兩人才結婚就分開而居,終究不好。商定結果一時定不下來,好在還有一個學期的緩衝,到時候總能夠處理好。
夜裏十點半,宋嘉倫睡了,宋韻秋也回房間。張藍、宋玥秋和楊東軒坐著看電視,宋浩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