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周軍健(1 / 2)

劉二進更衣間,忽然想起到趙記來是給女人一個承諾,沒想給攪亂了節奏。想到女人每次曲意迎合,惱恨便消了。一個都想不起來的人,會有多重要?省城稍有名頭的,劉二誰不熟?縱然是江南省其他市裏有些能量的,劉二也有往來,沒有這點能力哪能將生意做大?

自己生意主要在江南省,可結交的朋友連京城都大可去得。江南省各大地市重要角色,都有路子通達,在各市做生意才沒有阻遏。要不是這樣,自己怎麼會有今天的局麵?家裏雖有不小能量,可在生意上,自己從來不打家裏的招牌,完全是自己闖出來的天地。說穿了,就是自己能夠看準人,舍得花錢打通關係,舍得本錢跟各方麵走動。

不說別的,趙記這裏劉二是熟客,前後為趙記拉來五張銀卡、三張金卡。跟省城那些商二代、官二代比,劉二哪將他們放在心上?當然,跟這些人往來多、聚會多,而且大多數劉二開銷,但值啊,花小錢能夠讓自己的生意一帆風順,穩穩賺錢,那才是大場麵。

今天也巧,劉二平時哪會因一個人而亂了心神。換衣出來,見女人還沒弄好,在休息處一杯茶、幾盤精致點心,劉二仰躺著享用,補一補泡澡消耗。

這時候,張國學與楊東軒從更衣間出來,張國學說,“老弟,要不要坐坐?補一補水,點心也很別致。”“我是隨老哥來見識的。”楊東軒笑著說。劉二這時候也確知這個年輕人是第一次到趙記,而另外一個是趙記的熟客。劉二看兩人在另一桌坐下,注意看了看張國學,覺得麵熟,隨後想起這個是省城名氣很大的銅懷電器實業集團董事長張國學。銅懷實業的業務跟他沒有生意上交叉,平時跟張國學也沒有往來。不過,聽朋友提過張國學,眼界很高,在江南省的生意雖不太顯眼,但在外省布局卻不小,銅懷實業真正實力比目前的名聲要強兩個檔次。

也因為這樣,張國學在江南省路麵的次數不多,與江南省這邊的人往來也不多,主要是生意相關的人和必要的人脈維持。

張國學肯將這個人帶進趙記,必然有原因,劉二不免又看一眼楊東軒,覺得這人真的見過。在哪裏呢?女人這時候走出來,見劉二一個人在喝茶等她,知道輕重,忙放快步子過來,到劉二身邊,說,“劉少,對不起。等久了吧。”

才要坐下,見之前那個討厭的鄉巴佬在另一桌坐著吃東西,手拿著點心很沒風度往嘴巴送。女人便冷哼一聲,“劉少,我們走吧,免得給某種動物又壞了興致。”

劉二對女人本來有些釋懷了,聽她這句話,覺得這女人真有點慣壞了,不知深淺啊。隻是,也不好這時訓她。

對,是了,是了。是在平秋市見過他。當時是怎麼來著?劉二腦子裏閃現一些畫麵,對的,當時省城去了幾部車,是給某人慶生的。一個大人物的女兒,具體卻不知是誰,即使回到省城,劉二打聽過還是沒人告訴他。一行到平秋市的人不少是從上海過來的,省城這邊的人是稍帶,不是慶生的主角。

那次去平秋市劉二的本意是結識叫梅梅的大師級人物,有朋友幫介紹跟過去的,慶生完全是順路。但在慶生聚會上,劉二見那個很拽的假洋鬼子在平秋市栽了跟頭,那個極品的壽星女對假洋鬼子不理睬,而是讓前麵這個看起來很土、很單純、有些陽剛氣的人爭到認可。拿出來的那對玉鐲居然是傳說中的祖母綠,那該要多少錢才買到?劉二相信那對手鐲絕對是祖上傳流下來的,要不然,單憑那個人的財力不可能買得起。

一對極品的手鐲得花多少錢?一千萬?問題是有錢買不到。

前麵這個人應該姓楊,他可能真是平秋市那邊的,隻是,張國學怎麼會將他看在眼中?而平秋市那個極品女人,地位決定不一般?假洋鬼子的身份擺在那裏,梅梅等這種級別的專家方在國內沒有幾個,卻千裏迢迢到平秋市去慶生。這些讓人不能不往深裏想啊。

會不會是麵前這人將那個極品女追到手了?雖不知那個極品女具體身份,劉二卻感覺到她背後絕對不簡單。如此推想,張國學帶他到趙記來,不是沒有原因的。而兩人很明顯地跟會所的服務女留意地回避,也說明他們不是單純出來玩尋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