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黨的領導和監督,工作還不完全亂套?宋迎輝心裏篤實,吃過早點,到申項辦來決戰。
門外有些急促的腳步,楊東軒沒在意,隨後辦公室門“啪”地一聲給大力推開撞在門吸上,楊東軒也來了氣。大新年的,第一天上班誰給來這麼一下不生氣?這一聲響雖不會闊遠,隔壁文璐、王小蓉、姚京等人肯定聽到。
見來人是宋迎輝,楊東軒收斂了一些臉上的怒色,畢竟宋迎輝是申項辦的書記,跟自己在級別上相平,不存在上下級關係。與宋迎輝在很多方麵合不攏,可工作上還要將一點策略與方法,臉麵上要保留著。
宋迎輝氣呼呼的,走進辦公室見楊東軒坐在辦公桌後一時不知要說什麼,隨即覺得自己站著也不對。盯著楊東軒看往他辦公桌走去。到桌邊,收“啪”地一聲拍在桌上。
看見宋迎輝這樣子,楊東軒心裏明白,年後自己跟申項辦的人在一起的事傳到宋迎輝那裏了,或許,還有土地入股的指標問題。這些事情引起宋迎輝不滿,是可想到的。
看著宋迎輝過來,沒料到他會拍桌子,本來還平靜的楊東軒心裏再冒起火。直接拍在自己辦公桌上,那是什麼意思?冷冷地看著,楊東軒身子稍往後仰,身體半靠在轉椅上。
“楊東軒主任,你必須說清楚,”宋迎輝見楊東軒一副死豬仰火氣更大,“向組織、向黨交待清楚。”
“你說。”楊東軒突然覺得自己何必跟宋迎輝這樣的人計較?他要撕破臉,鬧大,肯定想讓市裏注意而插手申項辦,如此,對申項辦工作的推進影響會很大。自己如何能跟他的節奏走?對於處理工作中產生矛盾,楊東軒經驗不足,可跟人打交道自己該如何定下立場,他經驗卻太多了。當初跟學生處理關係、解決糾紛,哪一次不是信手為之。
“要我說?楊主任,不對吧。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說清楚。”
“我沒什麼可說的,”楊東軒見宋迎輝似乎有些神經質,冷言道,“宋書記,有問題直接說,沒必要這樣。”
“好,我問你,前天,你把申項辦所有領導召集在一起大吃大喝有沒有?”“沒有。”“哦,現在知道後悔了,不敢承認了,是不是?飯錯誤是既成事實,不承認不等於就沒有。”
“犯錯誤?宋書記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有亂說嗎?要不要我將人一個個點出來?一整天在農家院大吃大喝是什麼行為?”宋迎輝聲音越說越大,情緒也激動起來。楊東軒本不在意,可這些話傳出去會讓下麵的幹部誤會,今後工作也不利。
“宋書記,說話要有依據。”楊東軒的聲音不高,“你可到農家院去調查,看我花申項辦一分錢了?還是申項辦哪一個人在農家院花申項辦一分錢了。”
那天在農家院吃得爽快、喝得盡興,但東西都是從外麵拿的,一些給農家院開支也是年連偉結算,申項辦這邊一分錢不花,這也是事實。當然,即使楊東軒真花錢消費,對於目前他的職位、職權也是應有之義,城南區也好、市裏也罷都追究不了。即使紀檢部門介入,最多提一句不能亂花錢,花錢要注意程度。
這才在農家院聚集可說私下活動安排,對楊東軒說來也可說是他在工作,與下麵的人適當溝通,這真是工作。
“大吃大喝、拉幫結派、搞小團體,我要問問楊主任這是你在工作?不花錢?農家院無償供養你們二三十個人吃喝?”
“宋書記,如果因為這件事,你先冷靜冷靜,想過後我們再溝通,你看行不行?”
“我再問你,土地入股指標是什麼意思?申項辦的工作裏有這一條?市裏、城南區哪一位領導做出這樣的指示?”
“什麼指標?我不明白宋書記在說什麼。”楊東軒心裏在感歎,果然是這樣,這個問題解釋不通的,這些事隻適合背後操作,放在桌麵上來水肯承擔可能存在的責任?
“欲蓋彌彰,掩飾就是心虛。楊主任,申項辦不是某個人為所欲為的地方,市裏、城南區的領導都十分關心這裏的工作。我勸你懸崖勒馬、知錯就該、回頭是岸……”
“無中生有,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