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兩家人坐在客廳說話,宋嘉倫挨著楊東軒坐。宋浩然不在家,張藍代表宋家這邊,說到婚期,先確定了五一的日子。楊家這邊自然沒意見,婚房放在省城,到時候,楊家兩老也會到省城來,這等大事肯定得露麵。
隨後提到辦酒席、彩禮、宴請親朋等,宋家京城那邊不會來幾個人,隻是走得親近的請過來做見證。張藍在宋氏一族份量不輕,嫁女這種事傳開了會有很多人前來道賀。再說,宋浩然這樣的大員,江南省上下如果知道他嫁女,會有怎麼樣的情形?可想而知。
在細節上,楊家這邊幾乎一句話都插不上,張藍將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包攬了。楊東軒在婚事之前,象征性地送過來一些錢,宋玥秋的穿、飾品等,由他們自己去辦,家裏不過問也不擔負這些開支。楊東軒笑嗬嗬地應了,年前,宋玥秋說過這些事,飾品她不少,但肯定要買新的,錢不用楊東軒來花。楊東軒知道她擔心什麼,自己那點工資確實不經花銷,可如今楊東軒不缺日常花費的錢。這些事,他也不跟宋玥秋說。
說得差不多,張藍當著楊家兩老說,“東軒,玥秋和嘉嘉我是放心交給你了。你人品好,我是知道的。老宋也看過你、還有老周一家對你也讚賞,他們自然看得準。不過,你如今工作變化,環境也改變了,而人在環境改變後,許多不得不做的事情往往接連而來,怎麼選擇,常常是一念之間,我當著你父母的麵要說一句,不論什麼時候,你做任何事情都要想到不僅是你一個,還有老人在家還有玥秋、嘉嘉在等你。你明白這些事嗎?”
如今楊東軒是城南區常委之一,手裏的實權雖不大,可發展潛力在哪裏擺著。張藍更明白權力對一個人的考驗,權力對一個人的改變。楊東軒自己也明白,見過也不少,知道很多慣例其實就是貪腐的變種,不過被大家認可而已。四下背後亂伸手的人不知有多少,有被清除出來的,而更多人都好好在位子上。
國內貪腐的代價很輕,成本很低,使得有機會的人基本選擇同樣的路子。張藍是在警示他,宋家如今不需要靠這樣來謀利,宋家需要的是踏踏實實走好每一步,走到自己該去的位子上。
“媽,您的意思我知道。固然就說過,一個人最難的就是獨處時還能把握自己,能夠清醒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要慎獨。請您老人家放心,我不會忘記今天您給我的警示,安心自己的工作,不會做對不起玥秋和嘉嘉的事。”心裏雖有虧,楊東軒倒是說得坦然,出了城南區這邊的幾個女人之外,其他真沒有虧心之事。田誌豪和金牛建設的股份以及金牛建設的壯大,自己雖有不少動作,可真沒貪墨一分不該拿的錢。
今後,隻要金牛建設不倒,自己日常應酬花銷不用擔心,心裏便可坦然以對。
“好。我也知道你品格很好,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讓玥秋、嘉嘉見你。東軒,等你們成婚後,平日工資不夠開銷也不需擔心,我和老宋積攢了一下,不給你們花用又給誰?再說,作為宋家一份子,家族裏也有基金有月錢分紅的。”
“媽,該我和玥秋孝敬你們才對。我的工資夠用的,有時候田誌豪也會給我擔負一些開銷,他是信得過的。”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張藍說,對楊東軒這樣在外麵有朋友也是官場上必然的模式,幾乎每一個成功的官員身邊都會有這樣一個或幾個人,會做生意,會經營,與官員之間的利益往來有關聯但又是更深層、更上檔次的、分割不開的關係存在。
婚事商定主要是楊宋兩家當麵商談,取得一致意見,討論過後,其他的事情多是張藍、宋玥秋等在操心,楊東軒要忙自己的工作,而楊家兩老基本上幫不上什麼。
不在省城多留,第三天跟父母、宋玥秋、宋嘉倫一起回平秋市。在市裏稍停,吃過飯,到宋玥秋的宿舍看看,便將父母送回村。宋玥秋和宋嘉倫也一起回村,是哪份心意。對老人說來,宋玥秋肯帶著兒子去村裏轉轉就很欣慰了,不求其他。
與之前的媳婦相比,兩老很滿意,宋玥秋溫柔順和之外,對老人的尊重非常到位,不僅是知禮而是真心。
在村裏吃過晚飯才回市區,到宿舍,哄宋嘉倫睡下之後,楊東軒和宋玥秋在房間並肩坐著,兩手互握,說一陣話,便拉著一起去洗浴。期間忍不住做一點親密的事,宋玥秋順著他的意思,之後回房間,楊東軒大肆征伐,宋玥秋堪堪可抵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