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集資有大害關鍵是那些老板卷錢逃跑,讓民眾造成巨大損失。我們的目的不是未了撈這種錢,而是為工業片區基礎建設得以運轉。集資的案例為看過不少,他們的共同特點都是用高利息來吸納資金,而得到資金後項目的收益要遠比利息低,運作過程中是用集資的錢來操作,之後,自然無法填補空洞,老板眼看虧空無法填補,便卷款逃逸。
我們搞資金入股,利息控製在兩分以下,項目建設的收益完全可支撐利息支付。實際上項目紅利會高過利息,對建築師而言是有利潤的。商家有利潤,就不存在本金無法退還的情況。
再者,各家收取入股資金的必須是在申項辦有項目的,除開這些公司,其他的誰想插腳進來,城南區不會沒辦法控製吧。如此,吸納資金的總量不會大,整個操作有監管進行操作,便是好事。
至於說民間資本不存進銀行便是破壞本地經濟規律,這完全是無稽之談。銀行想將貸款壟斷起來,實質上也是市場的一種形式,隻是國家有政策讓他們壟斷而已。這樣做真的完全符合經濟規律?當然,這些話我們不能讓銀行那些人聽到,要不然,今後要搞建設找他們借錢可就慘了。”
“你也知道讓銀行得知會很慘啊。”楊卓林語氣輕鬆許多,“真要操作起來,能不能控製得住?你說,現在已經有公司在底下四處借錢、籌集資金,我們真這麼搞,他們也會名正言順了。另外,這事搞起來,市裏肯定瞞不住,甚至省裏都瞞不住,上麵查問起來怎麼解釋?”
“書記,這些事情解釋也是白解釋。市裏、省裏沒看到申項辦到如今即將崩盤?那怎麼不說服銀行調集資金來支持我們建設?說到底,還不是上麵領導、銀行的人對城南區的申項不看好,覺得我們工業片區項目運作沒有效益。”
明知事實如此,楊卓林也不知怎麼說才好,有些事情說開了會讓人難以接受。平秋市暫時看不到有什麼發展潛質,即使將開發區項目立項了,那又怎麼樣?即使將全市的廠家搬遷進工業區集中在一處,也沒多少效益。總產值還是少得可憐。這樣的項目操作起來,銀行方麵評估不上,自然不會給出大量貸款,之前要不是省裏出麵做工作,那到手的兩億資金都弄不來的。
“工業片區項目是平秋市必須進行的建設,開發區不高,我們連給母雞生蛋的雞窩都不做,怎麼可能有蛋?隻是,如今的平秋市就像那些家徒四壁的窮人家,做了雞窩也不會有雞來下蛋吧。”
“書記,初看起來,平秋市好像這樣的狀況,但實際上要從發展的觀點來看平秋市。這方麵城南區已經做過反複的討論,試設想,兩年之內省裏做出修通平秋市到省城的高速路項目,平秋市還會是目前的情況?”
平秋市這邊的人大多能夠理解有一條通往省城高速路會有什麼狀況,對平秋市可作為西部幾個省的跳板和窗口也是有認知的,但這種大區域性的決策,不是江南省自家能夠操作起來。平秋市真正能夠發揮出應有的作用,還得有西部幾個省交通建設的配合,修通路了,這樣的跳板才是真正的跳板,而這種跳板往往可變換地點,不落腳在平秋市而放在另一個相對合理的位置不是不可以。
所以,說來說去這種牽涉過大的布局,誰也沒有把握,國家層次上的規劃,誰沾得了邊?省裏如果爭取,得到主動權,對於這樣的運作自然有大傾向。且不說楊卓林無法得知消息,就是田盛這種級別的,都未必有任何消息。不過,楊東軒跟省城的關係可不一般,周瑾瑜也不是一般的省府調研員,對國家決策或許可參言幾句。國家要做出決策,有可能征求過周瑾瑜的意見。
楊卓林如有所思地看著楊東軒,卻不說話,楊東軒說,“書記,不管如何,我們已經是騎虎難下,隻有奮力一搏,衝過眼前難關再說其他。”
“我不是考慮自己的得失,隻擔心會失控,造成平秋市大亂子。東軒區長,申項辦擔子可又要加重了。”
“書記,這個還是設想,能不能成還是兩說。對於入股金操作的控製,單憑申項辦也做不到,其他單位也必須配合才成。”
“這邊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心裏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