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伴月城的九月份已經有了秋天的氣息，雖說是秋天，但是卻十分寒冷。
“哈啾——”剛走出公司大門的牧綰言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抬頭45?角，剛好可以看見最高的二十二樓，千眸國際的總裁辦公室。
隻見那裏燈火通明，灑落下來的燈光與月光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哪一絲是柔和的燈光，哪一絲是傳遞寒意的明月。
牧綰言不禁搖頭，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那麼愛到深處的男人則是什麼都說不通的腦殘。
不禁回想起今天的事兒。
“顧總，請問有什麼指示嗎？”牧綰言是顧北流的死黨兼私人助理，雖說是一名小小的助理，背後卻有一股不可小覷的龐大勢力。
顧北流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美景，電腦開著，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一向雷厲風行辦事利落的顧北流，卻在想要開口說話的那一刻有片刻遲疑。
其實，隻要他一露出這樣的神色，牧綰言就懂了——
“唔……江女神的近況是嘛？”
男人深邃不見底的鳳眸中閃過一絲不自然。
“恩。”
牧綰言將手中的文件夾遞上，但是卻在顧北流準備接過文件夾的一刹那，牧綰言幾乎是下意識的將文件收回來了。
“……”顧北流蹙眉，作勢要搶過文件夾，“別給我婆婆媽媽的，要不是和瀾離說了，你覺得我會大費周章把你叫上來？”
牧綰言那張被文件夾擋住的臉瑟瑟縮縮地伸了出來：“咳……首先說好啊，看完不要做出什麼極端的事……”
“該吃藥了。”顧北流直接將文件搶了過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骨節分明的手指翻開一頁頁白色的打印紙，嘴角微微上揚，可是卻在下一秒，臉色一變。
而電腦裏貌似是在播放視頻，傳來播音員好聽的聲音。
“據小道消息稱，四年英國深造卻在國外功成名就的女神江望顏將在近幾日回國，億……”
“啪嗒——”
顧北流薄唇緊抿，揚起手順勢將桌上價值不菲的電腦推翻。
辦公室外的秘書們好奇地睜大了眼睛。
“牧助理他們該不會吵起來了吧？”
“管他們吵不吵呢，總裁本來就陰晴不定，更討厭別人在背後議論他。”
“就是咯！誒，剛剛在江女神的貼吧看到有人說江女神和蕭寧迪一起進出民——”
話未說完，就被剛從總裁辦公室裏出來，衣服略微淩亂的牧綰言出聲打斷。
“度湘染是嘛？總裁叫你整理關於‘歐蕾詩曼’護膚品形象代言人的相關資料，待會他開會需要。”
牧綰言撩了撩額前略微淩亂的劉海。
“恩，我知道了！～”
牧綰言微微頷首，將三個秘書聚攏在一起。
“咳咳，顧總他吧……男人總有那麼幾天會神經不正常，你們要小心點，否則他生氣了，我可救不了你們。”
幾個人麵麵相覷。
——
低頭看看手中還沒有扔掉的文件夾，牧綰言頓時覺得太陽穴在突突地跳，就像接手了一個炸彈，連忙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