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畢,然後由管家宣讀禮物名單,告知流程,隨之而來的是一首優美的鋼琴曲,眾人紛紛開始尋找舞伴。
俗話說,不作死就不會死,而允諗秋這作死的鬼東西並沒有注意到遠處顧北流,心裏正打著以跳舞的名義接近江望顏的小算盤。
顧北流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銳利的目光如一把鋒利的冰刀,死死地盯著允諗秋。
允諗秋舉起酒杯,準備開口搭訕,而江望顏早就知道是他,於是未等允諗秋有所作為,就高聲大喊——
“啊——!非禮啊!”
但是這叫聲淹沒在音樂聲中,但是一直默默關注著江望顏的顧北流怎麼回聽不到?於是他想也沒有想直接一個箭步衝過去,將笑得一臉猥瑣的允諗秋踹倒在沙發上。
趁機牽上江望顏纖巧的小手,混入了人群之中。
“啊!流氓啊——”這時,傳來另一道尖銳的女聲,伴隨著一個耳光的聲音,緊接著是麵具墜地的聲響,以及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
顧北流勾唇,活該!他喜歡的女人,豈是他允諗秋此等紈絝子弟能染指的對象?
但是,就在自己牽起江望顏那雙青蔥的小手的時候,江望顏微微一愣,在原地呆滯了幾秒,隨後抬起了頭,用如蚊子般細小的聲音開口。
“對不起呢先生……那個、我不喜歡和別人牽手……”
“……”顧北流腦海裏響起了那個稚嫩的聲音,略帶羞澀的單純少女與現在濃妝豔抹穿著抹胸晚禮服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學長,我不喜歡牽手呢……”腦海裏的她瑟瑟縮縮地收回了手,俏皮地眨眨眼,“學長不要以為自己長的比別的男孩子帥那麼一點點,就會有特權哦!好吧,雖然比他們帥多了……”
現在的她,一如當初縮回了手,眸子裏滿是漫不經心,絲毫沒有當初的俏皮可愛與青澀害羞。
“對不起……”她有些茫然地咬咬唇,粉嫩的櫻唇出現了一條條牙齒咬出的血痕。
“嗯……”這一點他知道,別咬著唇了……他心疼……
與那天一樣,顧北流深邃的鳳眼再次劃過一絲落寞,雖然稍縱即逝。
或許自己隻能以這種不知名的身份陪在她身邊了吧?
熙熙攘攘的人群裏,所有人都麵帶笑容,臉上寫滿開心與激動,但是卻沒有人注意到人群中的那異常的七個人。
江望顏與顧北流就這麼僵持著;盛夏依舊像隻小野貓,隻要允諗秋靠近她,哪怕幾毫米,她都會隨手拿起身邊的東西就沒好氣地往他砸去;鍾韻岑翹著二郎腿左顧右盼,一邊尋找著允諗秋的身影,一邊小口小口地抿著酒;二樓的牧綰言默默地看著望顏和北流,薄唇緊抿。
而第七個人呢?恩,沒錯,今天的壽星謝XX,雖然與舞伴跳著迪斯科,但是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二樓的走廊——牧綰言的所在地。
是,怎麼會有那麼巧合呢?
生日宴會的地點就是望顏北流的初遇地點,她穿的衣服就像那天的江望顏,頭發隨意披著,一身白衣;她吹得風迪曲就和那天的江望顏一樣,她站的地方,排練的舞蹈……都和當初的江望顏一樣。
這都是因為牧綰言,她喜歡牧綰言,想要嫁給他!雖然是他的未婚妻,但是,她要的不是他背後的企業成就,也不是他背後強大的勢力,而是他冰封深藏鮮少外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