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
夢寒喊了一聲。
外麵傳來了一聲回答,“來了,來了,你可下子醒了!”
門簾挑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見夢寒坐在那裏傻愣的看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來,“先生,你醒啦?你感了風寒還是要多休息一會兒才是。”
我感了風寒?夢寒終於想起來,自己剛跨上馬就掉下去了……他連忙施了一個拱手禮,“這位小哥,謝謝你了。謝謝你的搭救!”
男人臉騰地紅了,有點結巴的說:“謝……謝……謝什麼呀?你躺在那裏,我救你是應該的。我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也是積德之事,不言謝,不言謝!”
夢寒聽這個年輕人這般謙遜,頓時心裏便對他產生了好感。“小哥姓甚名誰?我這是在哪裏呀?”
男人聽夢寒問自己,馬上回道:“我姓孫,名澤義。這裏叫孫家寨,說是寨子。”孫澤義頓了頓,“說是寨子,其實就我們一戶人家,隻有我和我媽在這裏住,這是我們自己起的名字。”
“噢!”
夢寒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個荒郊野外,這一人跡罕至的僻靜之處,竟有這樣一戶人家,而且自己命名。
“那你老母親現在何處?”夢寒一直沒看見老太太,便問了起來。
“他老人家在門前樹下納涼呢!”
“噢,那你扶我過去一下,我去問侯一下她老人家。”
夢寒是一個不能少了禮數的人,人家救了咱,應當當麵感謝才是。孫澤義把夢寒扶到地下,攙著他向門外走去。
柳樹很粗,十幾個壯年手拉手也不一定抱得過來,柳條垂到了地下,占去了半個院子。如若不細看,根本看不到後麵的草房和樹底下還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大娘。
“娘!有人過來看你來了!”
孫澤義對樹底下的老大娘喊了一聲。
“哦,那讓他過來吧!”
老大娘坐在原位沒動,對她的兒說了一聲。
夢寒把孫澤義的手推開,強忍疼痛向樹底下走去。走在老大娘身邊深施一禮,“大娘,再下夢寒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老大娘臉上的肌肉微微跳了一下,對夢寒說,“孩子,你近身過來。我來摸摸你。”
摸摸我?夢寒有點懵逼了,這老大娘摸我是什麼意思?他呆立在那裏,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孫澤義見夢寒發窘,忙對他說道:“我母親自打我認識那天起,便雙目失明。所以她都是用自己的手去感知。”
“等等,剛才你說什麼?自打認識那天起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呢?”
夢寒對孫澤義的話,雲裏霧裏的弄糊塗了。哪有自己的兒子,這樣和自己的母親說話呢?
那邊老大娘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耳朵相當好用。
她對夢寒招了招手,“孩子,過來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