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真乙上人的住處,真乙上人人未進門,便開始不停地大笑起來,“哈……哈哈……”。
這笑聲讓夢寒一陣發毛,不知道這老家夥因何事這麼發笑,所以他隻好垂著眉,躬著腰問道:“道長,是何事讓你如此高興之致,說出來與我們分享分享。”
真乙上人聽到問話,含笑的轉過了頭。
“這洛陽來的官兵,也不過如此而已,真是一群烏合之眾,今日被我殺之大敗,恐怕他們一時難有膽量進犯了。”
“我就納悶了,我剛開始派出的人怎麼這麼酒囊飯袋?連這些我的手下敗將都收拾不了,看來我真是用人有誤啊!
“哈哈,狗屁朝廷的精英?如果朝廷之上都是這些廢物,那還真不如讓我當皇上呢!……”
真乙上人越說越來勁,直至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表現出來,才肯住嘴。
“道長高,實在是高!”
旁邊的人又開始拍起了馬屁。
夢寒心裏的恨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可是自己又不能不奉承幾句,畢竟還要在一起好好“玩耍”呢!
真乙上人好不得意,翹起了二郎腿,一手端著杯子,用那雙三角眼掃視著眾人。
勝利了,誰也說不出毛病,除了恭維就是恭維。此刻他儼然是個太上皇一樣,競享著八方朝賀。
“道長,你怎麼知道對方要來進攻呢?”
夢寒急於想知道答案,以便做一個充分的了解,吸取一下這次的教訓。
真乙上人小眼睛眨了幾下,笑道:“其實這很簡單。你去談判,對方自是知道我方並無戰意,這安道吉我早已經把他的情報做到家了。早前他戍邊之時,一直得不到重用。如今他受如此提拔事必立功心切,你又把南陽王人頭送去,他已立功可能,唯有把我擊敗或者生擒,他才能向皇上表現。”
“就衝以上這一點,他今夜的偷襲是必然的。上報皇上受降那隻是個拖辭而已。我想經過這一戰他要高掛免戰牌了,幾天之內進攻無望。”
“不過我們切不可大意,還是要多加小心。隻有連敗他三局,他才會向洛陽城彙報的,到那時皇上自會封咱南陽王的。”
真乙上人說得很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此時夢寒知道真乙上人才是真正的高手,雖然他也有馬失前蹄的時侯,但仍不失老奸巨猾。
他真的把安道吉和自己摸透了,事情如同他描述的一樣進展。看來自己太高估了自己,而低估了別人。教訓真是太慘烈了!
“既然如你所說,那麼道長,我們接下來又如何應對才好?”
夢寒一臉虛心的問道。
真乙上人用手指了指夢寒的腦袋,“長這個幹什麼的呀?要學會動腦才是。我們就是一個字'耗’,跟他們耗,我們耗得起,可他們耗不起。那麼多人,每天吃喝拉撒,過些日子不戰自退。”
“另外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則我動。”
夢寒聽得後脊骨有點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