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夢寒異常冷峻的臉,耶律嚇得不敢再言語了。
馬兒在坑裏不停地掙紮著,但是畢竟這坑太深,很快馬背上流出的汗水浸透了鬢毛,慢慢的它也不叫,也不掙紮了。
夢寒看著它笑了笑。“我不是說了嗎?你能出來我就放了你,可是你不能出來,那就怪不得我了。你還是乖乖的做我的座騎吧!如果你不聽話,那我就把你丟在這裏,等著他們把你生吃亂燉。你覺得是被人吃了好,還是給我當座駕好啊?”
他也不管這馬兒聽懂聽不懂,反正是說得滿嘴唾沫,就差把老腸老肚給翻出來了。也許是被他的真誠所感動,也許是這馬實在忍受不了他的磨嘰,那頭馬竟然變得老老實實,異常乖巧。
“我去!你終於聽懂了吧!是不是被我感化了?”
夢寒不無得意的看了看它,然後又看了看一旁呆若木雞的耶律。“哎!我說你傻了?”
他對耶律喊了一聲。
"噢!沒沒!我隻是聽得有些出神入化了,還沒有脫離出來。”
耶律心裏這個罵呀,但是又不敢罵出來。這一頓神侃,神聊也是沒誰了。人都說對牛彈琴,他倒好現在是對馬嘮嗑。怕自己的大王真是神經了,好端端的大王不當,又和馬兒對話……真是的。
不過他心裏倒是想的開,如果他不瘋,哪有自己的份呢?謝天謝地,還是讓他更瘋點吧!這隻不過一閃而過的念頭,在沒有絕對掌權前,一定要大麵過得去。
耶律打著自己的主意,拍著夢寒的馬屁。
“大王!你還有什麼吩咐?”
“快叫些人把這馬弄出來。”
夢寒命令道。
“弄出來?大王如果弄出來它跑了怎麼辦?”
耶律很懷疑夢寒這個決定,於是他連忙問了起來。
“不要緊。"夢寒蠻有自信的說道。“你去給我弄根繩子來就可以了。”
“好吧!”
耶律悻悻的去喊人了。
夢寒圍著坑沿轉了一圈,然後在馬頭前停了下來。他端詳了一下後猛地伸出手去,把馬的鼻子牢牢的抓住,接著手中的烏金刀一穿而過。
“噗”
馬高大的鼻梁瞬間湧出血來,疼得這馬渾身一個哆嗦。不停地晃著頭,眼睛也一下子流出淚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呀!萬一把你弄出來你不聽話,那我可是前功盡棄了。我還指望你出菜呢!疼就乖乖的,要不然就不是疼的事了。”
夢寒雖然有些心痛,但是眼下也隻能這麼做了。
這時,耶律拎著一條用細麻搓成的繩子,身後領著一批人趕了回來。見馬頭上滿臉是血吃驚的問了起來。
“大王,你這是……要殺它何必勞煩你親自動手呢!殺雞焉用宰牛刀,由我們來就行了。”
夢寒橫了他一眼,很不耐煩的伸出手來,沒好氣的說道:“廢什麼話?把繩子給我。”
“噢!給。”
耶律吐了吐舌頭痛快的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