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掛著黑白相間的水墨畫,古樸簡單,離兮心知,每一幅畫都價值連城,都是名家筆跡。
牆上有一幅畫吸引著她的目光,煙雨朦朧中,有佳人從中走來,穿著旗袍,旗袍上朵朵蓮花盛開,栩栩如生,畫中人就跟蓮花一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女人當如畫上人,不知道今後的自己能否如畫中女子一樣淡然優雅。
“這個是你的母親嗎?”
卻很肯定,池弈墨的妖孽容顏遺傳了畫上的女子。
池弈墨看著畫上的女子,目光眷戀而悠長,“嗯,這是我的母親,離離。”
離兮聽完他說這個名字後,嘴張成了子型,激動的指著照片上的人,“她,她,她。”
一臉說了三個她,後麵的話就是無法說完整的句子。
牡丹圖她認真看過觀摩過,感歎繪畫人的高超技藝,常常在想畫此畫的女子是否跟畫一樣傾國傾城,她並未去打聽離離的身份,這個女子活在她心中就行了,知道的太多,不一定幸福。
未知離離是池弈墨母親之時,隻有惋惜,惋惜她的才情,沒能留下更多的作品,這是藝術界的損失,現在知道了真相,對這個蕙質蘭心的女子也多了幾分心疼。
池弈墨摟著女人的肩膀,給她講解這幅畫的來源,“這是當年一個好友為母親畫的,父親很喜歡這幅畫,就把她掛在了這裏,這屋子的風格都是母親當年按照父親的喜好設計的。”
離兮第一次聽到他提到自己的父親,他的母親應該很愛他的父親吧,把心愛之人的喜好融入生活點滴中。
對於池氏總裁他也在報紙上看到過,有財經雜誌這樣報導過他,“池氏的總裁更像是一個文人,行為談吐儒雅,不會讓人感到有任何的不適,很難把他跟‘商人’聯係在一起。“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池弈墨身上的教養,談吐應該就是來自他們,有這樣的父母才能培養出這樣的孩子。
“你的父親是一個怎樣的人?”
離兮開口詢問池弈墨。
池弈墨被他的問題問的有些慌神,父親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小時候的父親是天,父親的肩膀很寬,父親還會教他很多,他看著母親的眼神總是很溫柔,從什麼時候變得不認識父親了,是母親在夜裏暗自垂淚開始嗎?
他已經記不清,這些年他已經從未好好了解過父親,父親變得很陌生了,父親做的那些事情……他也在懷疑,這真的是他的父親嗎。
“我現在也不知道父親是一個怎樣的人了。”
話裏麵有些迷茫,離兮有些,池弈墨也會感到迷茫嗎?父親是孩子的榜樣,什麼樣的父親會讓自己的孩子也覺得陌生。
“你母親那麼聰慧的人,她喜歡的定不會太差。”
池弈墨無心繼續這個話題,低頭在她耳邊低語,“她以後也是你的母親。”
說完這句話直勾勾的盯著離兮,離兮在他的注視下,臉迅速的紅了起來,捂著臉不敢看他,這男人太撩人了,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問題了。
天哪。能不能不要那麼深情的看著她,她的心髒真的承受不了了。
池弈墨看出她在害羞,每次一害羞就會躲進龜殼裏麵,牽著他的手往樓上走去,“上麵的那間是我的房間,畫室在樓下,要不要去我的臥室看一下。”
臥室這兩個字是在太令人遐想了,她怕自己等一下控製自己呀,昨天晚上的前車之鑒還在那裏,自己身上的胸前的幾粒小草莓還昭示著昨天的一幕幕。
牽著池弈墨的手往樓下走去,改變方向,“我們去書房看看。”
她還真的很好奇,畫室是怎樣的。
說是畫室也就跟書房差不多,有一個大書架,跟牆壁一樣大,上麵什麼書都有,商業的,哲學的,地理的,藝術方麵的,應有盡有。
牆壁上掛著幾幅畫,有一副沒有署名,話裏麵是池弈墨的母親,坐在秋千上,回眸一笑百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