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衙役們,公府軍士們,等著我!
蕭然趾高氣昂地走出樹叢,朝著不遠處一群軍丁密集的區域嬉皮笑臉的走去。
一連遇到幾組搜尋的兵眾,令他訝然的是沒有一個理他,隻有一個話多的下等兵看他修為出眾,於是媚頭媚臉諂笑道:“這位拳少,多擔待,我們在尋找一個迷路的小孩子,但願沒影響到您踏青的雅致哈。”
啥?
蕭然這才頓悟,自己現在躥高了二十厘米,外表上已然是少年而非孩童,恐怕就是哥哥姐姐從自己身邊經過,不仔細看也認不出來。
這才幾分鍾時間,誰人會把一個大約一米六的半大孩子和一個一米八的翩翩佳公子聯係到一起呢?這不神經嗎?
“嗬嗬,嗬嗬”腦海中,龍天韻忍不住咕咕大笑,“咋漏算掉這一出嘍......不過,能避免衝突更好,畢竟你現在還是太弱,出城去吧,到廣闊的鄉村世界裏去大展拳腳。隻要你出去了,我斷定王中霸必定不敢動你們蕭家。”
於是乎,蕭然瀟瀟灑灑地順著大路,徑直朝修羅村南大門方向飄然而去。可是,未到城邊,老遠看見那巨大的南城門口,一條嬌悍而勁美的人影,正被幾十名兵丁圍困著,廝殺之聲,聲聲入耳,聲聲洗魂。
不用細看,他已見那是王永貞,此時正揮舞著一條長槍,在刀從戈林之中左衝右突,奮力搏殺。
王永貞瘋了嗎?蕭然心裏納悶,“她才多大點能耐?敢在虎狼陣中橫衝直闖?再說,她咋窩裏反了?”
數日沒見麵,此時的王永貞仍未突破虎賁,無一絲進階象寶的跡象,力量不過萬斤。她麵對的兵勇,即便下等兵都是壯年的雷丁武生,力量在百萬之巨,大多練出了體雷,轟殺她小小的虎賁苗子,搓死螞蟻一樣容易呢。
那些兵勇早有人認出了她,郡守的女兒,龍城巡捕營的見習捕快。這讓他們很是投鼠忌器,不敢妄下殺手。王永貞手擎長槍,頗有女將之姿,一邊攆著兵勇紮刺,一邊喊道:“我隻是要出村打獵,為何攔住我?耽誤了我的事,我決計不會放過你們。”
眾兵自然沒把她的殺傷力當作一回事,苦於她手中長槍太過鋒利,一紮一個窟窿,所以都是圍而不戰,盡力拖住她。一個小隊長模樣的吞吞口水,好聲好氣地道:“王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好不好,丁團練說,今次行動乃是奉節而為,任何人不準踏出村門,若無符節,所有人一律人取消特權!”
王永貞心急火燎地坐在村公所後堂之中,越想越不對勁,心道:“無論如何,我是輸給他了,若是他死了難道我還去嫁別人嗎?就是退婚也要見麵說清楚了啊!”唯恐耽擱時久,城衛軍已然拿下蕭然,於是出門巡探,不論走到哪裏,腦海裏總是蕭然那促狹急色的神態,臀部時不時地感覺到正被他抓捏,搞得她魂焦神碎,徹底崩潰。到門邊被軍丁攔阻,急怒攻心,便大打出手。然實力懸殊太大,兵勇們撥擋著她的槍尖,一個個小心翼翼地應付著,外圍的則已嘻嘻哈哈的逗笑。
這情形,好似一隻發威的小耗子追打一群窮開心、惡作劇的貓兒,任著耗兒如何的神威抖擻,也隻能給貓貓們帶來滑稽的情調。
王永貞幾要大哭,“你們定要攔住我,那就拿命來填道吧!”扯起打槍再往城門口殺去。
先前兵勇們一不小心,還被這個一言不合便猝然發起突襲的便衣捕快紮到兩三個人,現在卻都把她當成了調戲對象,隻怕就這麼追打個一旬半月,她也不可能再獲得絲毫戰果。
恰在這時,前去稟報的那名上等兵打馬返回,老遠就叫:“丁將軍嚴令,不得與她講任何情麵、攀任何交情,立即打殺了,割頭前去交差,違令者,滅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