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倒吸了一口涼氣。大腦神經的反應比動作要快,還沒睜開眼,身上的傷口因動作的起伏仿佛撕裂般的痛楚立馬湧了進來。看著身上一道道鞭痕和衣服沾上得血跡,冷笑一聲。
“開門。”一道富有磁性得聲音傳來,我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本不大得身體又往牆角裏縮了縮——我害怕他。
似是嘲諷我這一懦弱的行為,他似有似無得發出了單音節,我這才把埋在屈膝裏的頭勉強抬起來一點。借著房牢上唯一得小窗透出來的幾絲光線看向他:眼睛仿佛沒有焦距隻是冰冷與孤傲,深諳的眼底是波未起漣漪的平靜。純黑的發色在他那兒也見不到青春與活力,有的隻是張揚。深黑色的西裝,原本嚴肅呆板的硬是被他穿出了尊貴與帥氣,可你又偏偏似感受到了他的狂野不羈,邪魅性感,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可侵犯的氣息,讓人移不開眼。
他就像個王者。
“嗯?終於醒了?”他慢慢地朝我走近,嘴角的弧度讓我更心虛——他知道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試圖從冰涼的地板上起來,可身體疼痛的不行,幾次欲試,終還是倒在原來的地方。想扶些東西,可這兒除了四壁外還有什麼?
“他們打你了?”他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我的身體一般,死死地盯著,我似乎是看到了一絲怒意。我冷笑一聲,裝什麼好人?惡心!
大概是看到我的神情,他極為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隨後開口說:“看這樣子,怕也隻是挨了五十多下吧?那些人,還真得多提高提高,手法也不夠狠的。”無意於我驚愕的表情,他一把上來捏住我的下巴,語氣溫柔卻滿是淩厲的寒意:“聽說……你昨天從試驗室裏逃出來了?”不是詢問,而是肯定。下巴力度大的讓我生疼。
白皙的皮膚,挺起的鼻梁,卷長的睫毛……放大的五官呈現在我眼前,這時我才看清楚他的眼睛。
很美……
似是藏有了萬般星辰,有星星點點的靈動,又如水般澄澈,像會發光。
“尉聖訣,你是把星星藏進眼裏了麼?”不由得,將心中所想的說了出來。
——“阿訣,你是把星星藏進眼裏了麼?”
——“什麼?”
——“你的眼睛,很漂亮呐。”
頭突然疼痛了起來,一個畫麵在腦海中唰的閃過,模糊看不清。這句話,我是不是在哪裏說過?
感覺捏住自己下巴的手一頓,下一秒,我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捂著疼痛的小腹,這一回,踹的不輕。動作扯到了傷口,不禁一顫。浸過鹽水的牛繩,每一下都硬硬地打在身上,皮開肉綻並不算誇張。血水和破爛的衣服凝合在了一起,一動,血絲便又溢上傷口,難受得緊。
“不要叫我的名字,也不要妄自評論我。”尉聖訣轉過頭來看我說,“你覺得你有什麼本事可以這樣?”哦……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低賤,叫你名字的資格都無麼?也是,你這麼厭惡我。你說,我害死了你最親的人,你說:
“你真的是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