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聖訣有一個喜歡的人了,他叫她小醇。他說她單純、美好、可愛,可是最後卻是死了。原來尉聖訣也有心愛的人啊,這麼想著除了鄙夷外還有些不屑與……奇怪。
“好了。”那位姥爺上了幾盤小菜,“都是老樣子。”
“啊,好。”我覺得沒和他打過招呼似是有些沒禮貌,況且見他之時便有股莫名的親切感,於是站起來說:“姥……姥……姥……”不想像尉聖訣一樣叫他姥爺,結果大腦一發熱就叫成了……“姥公好!”
“咳咳咳……”尉聖訣此時正在喝茶,聽到我的叫喚後,一下子嗆到了。緩了一會兒後,他好笑地看著我窘迫的麵容:“看不出啊?嵐姬,你蠻……嗯……“
“啊,沒事,叫……姥公也是可以的。”“姥公”在那兒尷尬的說。
“算了,還是就姥爺吧。”坐在板凳上,無奈的看了看憋著笑的尉聖訣。
“哈哈……沒事,姥公……不是,姥爺你去忙吧。”
“你快要岔氣了。”
“還好……哈哈”尉聖訣,雖然說大笑場對身心健康,你也難得來一次,但這是要把三年的一次性補完的節奏嗎?話說你笑點還真高,嗬嗬嗬……
“我先吃了,管你。”聞著這香味便有些胃口了,因為餓了加上有食欲所以塞滿了嘴巴。
“唔!”我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看著尉聖訣說,“好好吃,真的好吃!”平常的我吃飯倒不似這般,在我看來,吃飯隻不過是為了充饑,為了維持體力,為了活命而已。至於享受味道什麼的到從來沒管過,可以說我都不知道自己愛吃什麼又討厭吃什麼,隻把吃飯當做是個任務,活下去的任務。不得不說,這些菜很合我胃口,是我這幾年來第一次想要吃下去的欲望。
“怎麼不吃?”見尉聖訣怔住的表情——大概是見到我的吃相。沒管這麼多,直接往他嘴裏塞個東西過去。
“好吃吧。”收回了筷子,繼續扒菜,“怎麼吃也過不了癮,第一次。”抬頭看向尉聖訣,卻見他嘴角的邪笑,“還要再來喂我一口麼?”一呆……該死的剛才吃的過頭了喂了他!
“姥爺,拿酒來!”其實也是一時尷尬說出口的,卻見姥爺屁顛屁顛的握著幾瓶白酒來,“小孩子喝酒可不好。”
尉聖訣:“……”
我:”……“
那你現在把酒拿來是幾個意思?
姥爺拿了個板凳做到我身旁,然後輕輕地問,“你可以再叫我一聲姥爺嗎?”
期盼的眼神甚至還夾雜著那麼一絲乞求,連語氣都是小心翼翼的,我突然覺得一股心酸,輕輕地喊了一聲,“姥爺。”
他頓時紅了眼眶,“不止長相很像,連語氣都相似。若不是你的眼睛和她不同,我怕是就認定你是她了吧。”
小醇吧,是那個女孩。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稱呼總是很熟悉,很熟悉很熟悉但卻又陌生的要死,矛盾的一陣心煩。不過姥爺所說的眼神,是幹淨麼?是純潔麼?是好看麼?又或許,隻是我的眼瞳太灰暗了些。
“你有幾歲了?”
“21了。”
“連年齡都是一樣的。”姥爺苦笑著搖了搖頭,“丫頭啊,三年前就去世了,你說那麼善良乖巧的孩子,老天怎麼就要收回呢?嗬嗬,也行是因為太好了,連天都要拿回去當寶。”姥爺幾顆渾濁的淚就掛了下來,歎了口氣,喝了幾口酒。見他這樣心中會有些不忍心。真好笑,我這樣的人也會對陌生的人有這樣的感受,大概和他是合得來吧。小醇,她真的很幸福,不像我,就算死了都未必會有人來送葬吧?自嘲的笑了笑,把麵前一小杯酒倒入吼中。舌尖先是傳來辛辣,險些讓我吐出來,放在口中有些不敢往下咽,咽下去後是喉嚨發燙,再順著滑下去。難喝,真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