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衙役看了看腫了半邊臉的那個,自己壯了壯膽子,小聲地說:“那個……姑娘……咱們能走了嗎?太子妃娘娘還在大堂等著呢!”
重月回頭看了看這衙役,淡淡地點了點頭,向門外走去。
穿過一個甬道,又過了一個刑訓室,看著刑訓室裏各色的刑具,轉身對後麵的三個人有些咂舌地說:“你們這玩具倒是挺多!”
身後的三人瞬間石化,呆愣在那裏,玩具……嗬嗬……,這姑娘果然不一般呀!如是想著,那牢役見重月站在那裏像參觀一樣,更加點頭哈腰地說:“是……是……姑娘高見……高見……”現在他隻想快點送走這瘟神,她在這裏多呆一會,他就如坐針氈,多煎熬一會!
出了拘鎖大牢,重月就感覺陽光刺得眼睛生疼,約摸有巳時二刻了。她站在那裏,身後的兩個衙役小心地問:“姑娘……怎麼不走了?”
重月緩了緩白了他們兩人一眼,淡淡地說:“我又不認識你們的大堂在哪,我往哪走呀?”
那沒被打的衙役看了看那個獨眼青,見獨眼青捂著臉縮在那不動彈,他便對著重月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們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小的給姑娘帶路,姑娘請!”說完走到重月側前方低頭哈腰地領著路,不時的還衝重月討好的笑笑。
重月跟著衙役,邊走邊淡淡地問:“除了那個太子妃還有誰審我?”衙役小心的說:“回姑娘,當然執府大人是主審,太子妃聽審,還有……”衙役小眼瞥了瞥重月,見重月一副詢問的眼神,更小心地說:“還有予王殿下!”說完便見重月翻了個白眼,仰頭歎氣的說:“那黑臉麵癱王還真是陰魂不散,哪都有他啊!”衙役聽了,一臉愁苦的陪著笑。
待來到大堂,重月站在堂下,堂上案子後麵坐著一身深紫色官服的府令,下首正是太子妃和黑臉予王,審她這麼大的事冷星寒都不來,定是被這太子妃又給關起來了吧!正思索著那沒被打的衙役便抱拳回向府令道:“大人,犯人帶到!”
那大人點了點頭,兩個衙役退後便要站到最後排去,卻聽府令嚴肅地說:“慢著……你的臉怎麼回事?提個犯人怎麼提腫了臉?”
衙役苦著臉,不知該不該說實話,最終想了想覺得還是別惹事了,隻淡淡的說:“回大人,小的剛才不小心摔了一下,沒事……沒事……”府令聽了,黑了黑臉,由他去了。
重月正沉思著該如何應對,就聽驚堂木一響,左右兩排衙役一臉嚴肅,他們並不知道重月是什麼人,隻知道是太子妃帶來的重犯,自然不會客氣,又見衙役提了個犯人臉就腫了,任誰也不會覺得是衙役那麼大個五大三粗的人會給自己摔成那樣,可是他們卻不想為何這衙役不報,隻想是這犯人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