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連忙鑽入車子裏。
車子裏的空調很暖和,她仍舊瑟瑟發抖。
好冷……從骨頭的發冷。
她臉色慘白,身子簌簌地發抖,雙手拚命地環抱,竭力讓自己暖和一點。
坐在車子裏的女人,輕蔑的看了眼澆成落湯雞的溫暖。
女人軟綿綿,親昵的勾住猶梟的手腕,黃鶯出穀般的嬌柔,“王,帶著一個小乞丐,多不方便呀,前麵那個路口正巧有個車站,將她丟下去吧。”
車子忽然間停住。
猶梟嘴角微微下沉,冷漠的吐出兩個字,“滾下去。”
女人知道自己剛剛逾矩,連忙想要解釋,“……王,我不是……”
猶梟睃了她一眼,那目光冷得像冰。
“下車。”
女人這才反應過來,男人是認真的,她不敢有半點拖延和解釋,慌亂的拿起包,穿著高跟鞋跌跌撞撞的滾出車內。
跑車又一次行駛,車外的人身影漸行漸遠。
車內一片靜謐。
“我的孩子。”猶梟嗓音低沉。
溫暖本來快要平靜,忽然間想起來救她的人,是個要孩子的瘋子。
她驚慌失措,快要哭了似得,“我真的不知道您的孩子在哪裏呀,求求您,求求您不要送我回家。”
“求求您……隻要不回家,什麼事,我都可以答應您。”
猶梟冷俊桀驁的臉上滿是似笑非笑,“什麼事,都可以答應我?”
溫暖點頭。
“好!”
車子停了。
“下車。”猶梟開啟車門。
溫暖蜷縮在後座很久,雙腿已經發麻沒有知覺。
她腳底滿是血汙,脖子上也有於痕,褲子被樹枝割破,露出來裏麵猙獰的傷口。
猶梟見她顫顫巍巍,勉強支撐的走路,他不耐煩的走過去,輕輕鬆鬆的將她抱在懷裏,朝車外走去。
“啊——”溫暖驚呼。
她用力抱住猶梟,生怕這個可怕的男人給自己丟下去。
猶梟抱著她走入城堡內。
仆人們惶恐不安,望著猶梟懷中的溫暖,“這位小姐……?”
“叫醫生。”
“哦……好!”
溫暖看著熟悉的裝潢,再一次震驚與如此華貴的設計。
猶梟站在溫暖麵前,帶著居高臨下的望著溫暖,不怒自威。
“洗澡。”
溫暖乖乖聽話的走到浴室裏。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滿身的青紫痕跡,還有不少髒汙的痕跡,難怪那個女人說自己是小乞丐,自己如今這副模樣還真是和乞丐一模一樣。
身上的衣服已經成了殘破的碎料,不用費勁,就已經被褪去。
她鑽進浴缸,忍著火辣辣的疼痛,不斷的搓著自己皮膚。
忽然間,浴室的門被打開,溫暖連忙躲在水下,臉不禁染上了一抹紅暈。
猶梟走進來,俯視著蜷縮在浴缸裏的她。
“嘖,果然平胸。”
“你……”溫暖氣的一口血快要湧現。
好在,男人走了一圈,又出去了。
她避免一會猶梟還會闖入,她迅速坐起身,擦了擦身子,穿上底褲,她正在犯愁這衣服可怎麼繼續穿。
門口掛鉤上正掛著一件淺白色的睡裙。
猶梟,剛剛進來,是為了給她送睡衣的嗎?
她慢悠悠的拿起睡裙,對著自己身上比了比,她摸了摸布料,發覺不是新衣服,是件舊的,不過摸起來很舒服。
但是,這件舊睡裙是誰的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拿起睡裙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