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不準這個男人的心思,被這個意料之外的問題,惹得愣住幾秒。
她微微蹙眉道:“不了,我明天還有事要做。”
猶梟臉色逐漸陰沉,言語中掛著一縷鄙夷:“要忙著和席慕澤約會?”
溫暖想說她和席先生隻是朋友而已,現在根本沒有半點愛情的成分。
但是又覺得和猶梟解釋挺沒趣的,他自己還不是和錢寧兒勾搭在一起,有什麼資格來管她。
猶梟皺緊眉頭:“你現在結婚證上,還是與我為夫妻,你最好守好本分。”
溫暖的表情微微僵硬,淡淡點頭。
猶梟氣的要命,可她卻又挑不出毛病,隻能將目光注視在桌麵上的卷紙上。
“這是什麼?”
溫暖遲了幾秒,猶豫道:“這是猶南的卷紙。”
猶梟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讓他滾過來。”
溫暖深呼吸:“我來就是想要與你說這件事。”
“什麼?”
“我想如果你不能照顧好猶南和猶裕,不如讓我暫時照料他們。”
男人瞳仁占據了眼睛的一大部分,宛如無底的深潭,抓住了唯一的重點,“你想要搬走?”
溫暖略顯疲憊:“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不準!”男人用力拍桌。
溫暖勉強保持平靜,“可是……”
猶梟不怒反笑:“你別傻了,你以為老夫人會讓她的曾孫子們到你手裏?”
“我、我可以出示文件證明,我是他們的生母……”
“溫暖,你別忘了,那個老夫人,可是想要殺死你。”
溫暖仍舊不甘心,“可是這是個法製的社會。”
猶梟側過臉看向她:“如果你要走,我可以不阻攔你,但是你不許和老夫人提及此事。”
溫暖難以置信,“真的?”
猶梟微眯眼眸:“恩。”
溫暖覺得男人這般轉性似得性格,讓她愈發不安。
莫名的湧現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滋味,這般爽快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忐忑難安,明明在一棟房子內,卻被男人送回房間。
“晚安。”
男人說完這句,便離開。
溫暖鎖好房門,心底一陣慌亂。
她下意識的手機搜索百度,查看了下席氏沒有破產的任何傳聞,這才放心許多。
於此同時,猶梟則是在床上麵無表情的側躺。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惴惴不安,是他從未有過慌張的情緒。
在這種情緒的控製之下,比起她與席慕澤在一起的心痛,更不安她會被老夫人傷害。
這種患得患失的滋味,讓他腦袋漲疼的厲害。
如果是別人和席慕澤在一起,他直接丟棄,可是隻有她,他無論如何也不舍得丟了。
這是他從小到大的寶貝,他等了她數年。
她說他不喜歡她。
而真相是,他因為太喜歡她,才對她那般的壞。
他從小便是接受強勢化的教育,喜歡的東西搶來便是,他一直也將他當做處事原則,從未質疑。
可她不是物件,也不是受他控製的。
她現在要離開他了,他不知道除了鐵拷、繩子、束縛之外,有什麼能挽留住她的。
即便是桎梏住她的軀殼,她的心裏也逐漸沒有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