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
男人一道聲音突兀的響在空氣之中。
溫暖愣了愣神,沒明白似得,呆呆的望著他。
猶梟停下步子,漆黑的瞳眸深深看了她一眼,唇角漾起一個高傲十足的笑意:“我讓你脫衣服。”
溫暖臉色大變,就連嘴唇都有些的顫抖。
男人不屑地冷聲說道:“你不脫,是等著我親自動手?”
手指擰住她的領口。
她聲音顫抖著努力抑製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你鬧夠了沒有!”
猶梟停頓幾秒,又按住她的肩膀猛然用力,滿意她的瑟縮顫抖。
指腹摩挲著她的頸側。
她原本就皎如白玉的臉頰由於恐懼,如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鬧夠了沒……
她竟然將這句話來質問他,明明與席慕澤糾纏不清的是她。
他的憤怒已經滔天,無法抑製。
為何就敗在她身上。
奈何她身體又不好,動不動暈倒。
即便是發怒,也不能像是打席慕澤那般教訓。
隻能做做樣子,嚇唬她幾下,不然以後日子還長著呢,老實這樣給他上眼藥,以他的脾氣,哪裏受得了這個。
真是糟糕,明明還和慕北城說不會喜歡她,可不知不覺,連未來都已經設想好了。
她衣服被扯開,露出裏麵的白色蕾絲。
溫暖蒼白如紙的雙唇帶著輕輕的顫抖。
她從來沒有體驗過這一刻的恐懼。但那恐懼很快化成了恥辱與痛苦,無論是情緒還是尊嚴都在一下下地被淩遲。
她臉色慘白地咬著下唇,“撲通”一聲跪下。
“求總統大人原諒。”
猶梟幽深的眸子,驟然縮緊,“你?”
溫暖一動不動,低垂著腦袋。
猶梟攥緊拳頭垂在腿側的雙手,緊緊握住拳頭。
“溫暖,我上次是怎麼和你說的,不叫老公的後果。”
烈日炎炎之下,溫暖的身子搖搖晃晃,額頭上的汗水愈來愈多。
猶梟冷然俯視著地上的她,發覺到她跪不穩,即將昏厥。
星辰般的眼寒光熠熠,忍著怒意,將她抱在懷中。
該死的,這樣究竟是在懲罰她,還是在懲罰他。
猶梟抱著軟綿綿的她,放回車子裏。
察覺到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狼狽不堪。
他皺緊眉頭,取出手機。
想要給寧遠打電話,可是發覺到寧遠是個男人,終究不太妥。
思量過後,撥通電話:“錢寧兒,拿套嶄新的衣服,到東陵公園附近的森林裏。”
男人打開冷氣,取出來冰箱裏的冰袋,覆在她的額頭上。
溫暖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東陵公園?”
男人冷哼一聲,“恩。”
“陵……”
男人別過她淩亂的發絲到耳後,“沒錯,不知是哪個公主的墳墓。”
溫暖瞪圓眼睛,“那我剛剛算不算是跪在陵園裏。”
猶梟瞪了她一眼,“算是吧。”
“……”
“蠢女人?喂……”猶梟晃了晃她,“別暈倒呀。”
——
半個小時後——
錢寧兒走過來,手中拿著一袋上衣。
敲了敲車窗。
男人將衣服拿過來,旁邊車門被打開。
“滾下去。”他嗓音冰冷。
錢寧兒尷尬無比:“可是,我、我沒有車回去呀。”
在男人冷冷地視線之中,錢寧兒不甘不願的挪下車。
目送著限量版跑車消失在視野之中,氣的隻能幹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