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老夫人正在陪著錢寧兒產檢。
錢寧兒怯怯的說道:“奶奶,我們還是回去吧。”
讓她脫光了,被醫生檢查。
這種恥辱感,她定然不能接受。
老夫人怒其不爭,“這麼久了,你怎麼肚子還沒有任何消息。”
錢寧兒梨花帶雨:“可能是……緣分不夠……”
老夫人不悅:“你該不會是生不出來吧。”
錢寧兒氣的臉色發白,“我身體才沒毛病呢……”
老夫人狠狠剜了她一眼:“那你是暗示我,孫兒有問題?”
錢寧兒顫抖著,陪著笑臉:“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可能是我們兩個人還沒有做好準備工作……”
正當老夫人要繼續說話。
一旁的司機走過來,貼著老夫人的耳邊說道:“老夫人,我們所有境外的資金,全部被凍結。”
老夫人皺緊眉頭,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司機垂頭喪氣,“全部被凍了,我們之前為了挽救損失,投入的錢,都被吞了。”
老夫人氣喘籲籲,“可惡!”
“這……這還是點小事,您的部下們,也紛紛倒戈,現在隻剩了我一個人。”
老夫人拄著拐杖站起,“是誰幹的這事。”
司機窘迫的說道:“總統先生。”
老夫人難以置信,攥緊拳頭,猛然鬆開。“帶我過去,見他!”
錢寧兒見老夫人和司機要離開,兩個人的臉色都很是難看。
“奶奶,你去哪裏?”
老夫人沒有耐性,冷冷地:“你在這裏繼續檢查,敢跑,我就殺了你。”
錢寧兒嚇得噤若寒蟬,呆呆的目送他們離去。
——
寧遠正拿著報告念讀。
門被猛然的甩開。
男人微眯眼眸,凝視著那斑駁發絲的老夫人。
他薄唇輕啟:“奶奶,你怎麼不喊我一聲,我好派人下去接你。”
老夫人冷笑一聲:“你現在國務纏身,我哪裏能勞煩到你呢。”
猶梟夾著雪茄,慢悠悠的道:“奶奶客氣了,在怎麼我也是您的小輩,無論如何,這點時間還是能抽出的。”
老夫人似乎已經對猶梟這副親昵的語氣有著些許厭煩,幹脆直接單刀直入,將司機手中調查出的資料摔在猶梟的桌麵上。
“原來,一直和我在境外作對的,是你!”
老夫人努力想要從他臉上找到一絲愧疚的表情,可等了良久,男人不過是微微一笑。
他將桌麵上的資料,敷衍的翻看兩下,語氣邪氣十足:“奶奶,你大概是老糊塗了,我們是一家人,我又怎麼可能會故意打壓您呢?”
老夫人瞪著他:“我倒也想要問問你這個呢,我哪裏對不起你,如果沒有我,你還是一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猶梟淡淡笑:“您隻是需要一個棋子而已。”
“我對你培養這麼多年!還讓你坐在這個位置上!”
他打斷道:“那是因為,我其他弟弟,母親後背的勢力太強,如果他們坐在這個位置上,肯定是不會聽你的話。”
老夫人不甘心,“可……”
“我還記得您,為了鍛煉我洞察力和戒備心,從被您撿回來的時候開始,我每日便要睡在蛇窟裏。”猶梟低垂眼瞼,“那時候,我就在想,被蛇咬真疼啊,如果能遇到一種藥,讓我不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