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理診所回家。
猶梟一直處於愧疚之中。
想要觸碰著溫暖,可是他一旦出現在她麵前,她便顫抖著,眼眶迅速發紅。
她在害怕他。
這一切都是他當初種下的惡果。
猶梟正坐在辦公桌前自責,忽然書房門被輕輕敲響。
寧遠推開門走進來,“先生……”
他斂去神情:“怎麼了?”
寧遠恭恭敬敬的說道:“害夫人出車禍的犯人被抓到了。”
猶梟陰鷙的俊臉無情而又殘酷,薄唇勾起抹噬血的冷笑。
“帶進來。”
寧遠點了點頭,出門後,不大會功夫,將一個麻袋丟到地上。
麻袋口正微微敞開,裏麵的人也在不斷蠕動,那張臉逐漸暴露在空氣之中。
猶梟凝視著那張狐媚的臉。
“錢寧兒?”
寧遠將錢寧兒嘴巴上的膠布取下。
錢寧兒激烈的掙紮,瞧見總統先生,頓時臉上滿是恐懼之色:“總統大人,請問我做錯了什麼?您為什麼要綁著我過來?”
猶梟望了一眼寧遠,寧遠拿起那張演唱會門票。
門票外麵罩著一層白色的塑料膜,他帶著白色手套,放在錢寧兒眼前,“這兩張電影票上有你的指紋。”
錢寧兒閉著眼睛,身體抖得更加厲害:“這張電影票,是溫暖給我的,我隻是拿了電影票,又不能證明我推她撞車。”
猶梟那雙陰鷙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微微俯身,“溫暖出車禍的事情,一直沒有和外界宣布,既然不是你推的,你是怎麼知道的此事。”
此話剛出,錢寧兒身子便是一僵,全身冰涼,大汗涔涔。
豆大的汗珠順錢寧兒的臉頰流下,她驚恐的發出喃喃聲:“我……我……我也是一時間鬼迷心竅,求求您給我一個悔過的機會。”
猶梟墨色的黑眸一掃,“聽說你得了癌症。”
錢寧兒咬著下唇,拚命點頭:“是的。”
“未來,不會有一家醫院敢收留你。”猶梟臉上的笑容,非常的詭異配色:“我要讓你嚐嚐,當時她倒在地上的痛苦。”
錢寧兒頓時臉色慘白,身子簌簌地發起抖來。
如果沒有任何一家醫院敢救治她,不就是讓她在等死嘛!
這……她曾經想過,最壞的結果,不過是難逃一死。
現在卻發現,比死還痛苦的事情,是有著希望,卻又隻能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總統先生,我求求您,求求您。”錢寧兒慌亂的喊道。
猶梟似笑非笑:“寧遠。”
寧遠將錢寧兒又重新裝到麻袋裏,貼上膠布,抗在肩上,朝外走去。
走到院子裏。
溫暖正在那裏數著螞蟻,一旁的猶南正幫著她遮陽,而猶裕哄著她數數。
她聽到腳步聲,微微抬眼,“寧哥哥,你拿著大袋子做什麼呀?”
寧遠一笑:“是些沒有用的破爛玩意兒,您不要過來,容易髒了您的手。”
“哦。”溫暖似懂非懂。
猶裕和猶南朝寧遠露出來個淡淡的笑容,目送著寧遠離開的背影。
她小聲嘟囔:“怎麼,那個袋子還會動的?”
猶裕:“可能是你看錯了吧,袋子怎麼會動。”
猶南:“來玩黑白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