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凜冽,晚風習習卷起層層波濤暗湧。
……
強烈的燈光從坦克中射出,刺眼的光芒霎然間讓漆黑的工廠明亮如白晝。
地上滿是猩紅的血跡,男人的目光落在猶南和猶裕旁邊的女人身上,臉色驟然一變。
“溫暖!”
猶南見到爹地,哭的眼淚汪汪:“媽咪,媽咪……”
一旁的老大瑟縮不已,看到這一群人闖入這裏,不禁冷汗涔涔。
猶梟陰鷙的眼眸,掃視著一旁的中年男人。
“是誰派你,綁架他們的?”
他要將老大生吞活剝的眼神,嚇得老大雙腿發軟:“這個……我、我也不知道,我們的雇主,是個女人,還戴著麵具,我們也看不到正臉,更不知道是誰。”
這些軍用坦克,實在是太壯觀,嚇得膽戰心驚。
老大跪在地上,拚命地想要求饒。
毫無預兆的槍響,綻放猩紅的花瓣。
老大捂著胸口,唇角淌著血沫,狼狽地重重摔在地上。
猶梟墨色的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的光芒。
補槍無數,似乎這般鞭屍,也不能壓製住他的怒意。
一旁的部下見到總統先生這般狂亂,低聲說道:“先生,救護車來了。”
猶梟收回手,回過神,將地上的溫暖抱起,指腹有點顫抖,放在她的鼻間。
感受到那股微弱的呼吸,這才勉強保持住平靜。
——
醫院內。
混亂成一團,周圍的大夫們緊張兮兮的聚集在一起討論。
“C床的病人,還沒有蘇醒過來嗎?”
“按理說,腦震蕩不過是昏睡幾個小時就能醒來,現在都過去了24小時,她還沒有蘇醒,有點危險了。”
“可是,總統先生……如果我們失敗了,他會不會把這裏砸了?”
“主任!我想要請假啊!”
主任挑眉冷笑:“那你們先把年終獎放棄吧。”
……
眾人麵麵相覷,連忙推三阻四,裝作沒事人的繼續忙碌照顧C床病人。
每個人心裏都在好奇,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引起總統先生這般重視。
走到病房門口,他們互相推搡,紛紛表達出自己不想要第一個進門,麵對著那個可怕的男人。
互相猜拳,其中一個醫生輸了,她無奈歎息,硬著頭皮,敲了敲大門。
“嘭嘭嘭……”
“您好,我們是來觀察病情的大夫。”
門內傳來一道低沉渾厚的嗓音,“進。”
大夫們走進來,望著床邊坐著的帝國總統先生,紛紛低頭,走到病人身邊。
其中一個大夫,放下病例,伸手要握住病人的手來采血。
一旁的總統先生豎起眉毛陰沉著臉,兩隻眼睛直冒凶光:“放下,她的手也是你能碰得!”
大夫委屈不已:“可是,要驗血。”
猶梟微眯眼眸,伸手將大夫手中的東西搶過來,“我來。”
繞著白皙的皮膚,擦拭著酒精棉。
取出來銀針,刺破她的指腹,灌了半管血。
他看著淺淺的針孔,心疼的像是紮在他心上。
“她還有多久能醒來?”
大夫咽了咽口水:“這個,我們也不能說準……還是要看病人本身的恢複能力……”
男人臉龐陰沉得可怕,就像有一場陰雨要當頭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