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沒說話,但也沒有否決,言語中已經對這個答案選擇默認。
溫暖扯了扯唇角,深呼吸,垂下眼眸,“我知道了。”
“夫人……”
“不用擔心,我沒事。”溫暖轉身走進臥室。
關上房門的時候,她背脊貼在門板上,身子逐漸下滑。
情緒逐漸崩潰,她咬著下唇,死死隱忍著某種即將爆發的情緒。
——
隔了十分鍾。
猶梟上樓,推開門,視線頓時落空,搜尋幾圈,發覺到她坐在角落裏,這才放下心。
“怎麼了?收拾好了?”他嗓音淡淡,充滿尊貴矜持。
落地窗被窗簾遮上,沒有開燈,房間的光線有些暗,瞧不清她的表情。
溫暖緩緩抬頭,視線定格在他的俊臉上。
猶梟一雙明亮的瞳仁的眼睛疑惑地瞅著她,眼波橫動。
溫暖壓了壓情緒,“行李,我沒有準備。”
猶梟兀自盯著她,淡淡說道:“明早讓傭人整理也來得及。”
溫暖放在身後的白皙手指微微顫抖,猛然握緊拳頭,狠了狠心:“我不會和你去巴厘島的。”
猶梟變了臉色,定了定神,似笑非笑:“沒事,你不喜歡巴厘島,我們可以商量去其他地方旅行。”
溫暖抿了抿唇,“你要辭職卸任總統職位了?”
“……誰告訴你的?”猶梟麵無表情,眼眸冷了幾分。
溫暖深呼吸,換了種語調:“誰允許你辭職的!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我……”
溫暖打斷:“我不同意你卸任這個職位。”
男人桀驁不馴的眼神,逐漸斂去帶著三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清冷,卻愈襯出無可挑剔卻愈襯出無可挑剔的貴族氣質。
他語氣溫柔:“你不用擔心,我卸任,與你無關。”
溫暖譏諷的勾唇:“你想多了,我隻是單純的在意,我的利益而已。”
猶梟僵住,冷漠如冰的眼眸望著她。
溫暖冷冷地說道:“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和你結婚?如果不是你的身份尊貴,我才懶得看你一眼,好不容易勸我接受你,哪知道你還卸任,普通人的你,平凡無奇,根本沒有一絲一毫讓我值得眷戀的地方。”
猶梟冷冽的麵容,逐漸散發著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聲音凜冽,“你不要說這些違心的話,你不適合說謊。”
溫暖鄙夷:“是我不會說謊,還是你自我安慰能力太強了。”
男人竭力保持著平靜,“溫暖……我給你個機會,讓你把這些話都收回去。”
溫暖殘忍地朝著男人說出違心話:“我要的生活,是尊貴的總統夫人,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一絲一毫,每次看到你對我溫柔,我都覺得你真是好笑,被我玩弄於鼓掌之間,好像是真的迷戀上我似得。”
男人還處於威嚴軍服的整齊包裹中,卻顫栗得仿佛置身極地冰寒,臉容倏地一沉,眸子閃過揉合痛苦、怨恨和感傷之色。
溫暖緊握著拳頭,壓抑著憤怒的心情平靜:“我們離婚吧。”
下一秒。
男人旁邊桌子上的茶具全部都拂落,重重砸在地上。
冰冷地瓷片躺在地上,碎裂的瞬間,巨大的聲響,讓傭人們紛紛慌張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