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梟正要派寧遠重新調查‘溫暖’,剛剛抬眼,發覺到寧遠從門口滿臉慌張的闖進來。
寧遠微微抿著唇,滿臉的擔憂之色,“先生,不好……”
猶梟眸光一轉落至他身上道:“出什麼事了?你這副慌張的模樣?”
“新夫人出事了。”寧遠頓了頓,“大殿下剛剛在臥室,用菜刀把新夫人腹部捅了,我們又打不開門,隻能聽聲音判斷。”
猶梟表情一變,臉色頓時氣死沉沉,眼底浮現著陰鷙之色,猛然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幾個傭人束手無策地急的團團轉。
她們發覺到猶梟走過來,畢恭畢敬的說道:“先生。”
猶梟走到門前,地毯上沾著鮮紅的血跡,清晰可見,正源源不斷從門縫內滲出。
“密碼被更換了,我們打不開……”傭人急的想要哭。
“用電鋸,把門卸下來。”
“是!”
將近十分鍾的時間,臥室的安全門終於被卸下。
猶梟看到房間裏的畫麵,頓時怔住,猶裕眼中一片渾然,而他麵前正是‘溫暖’捂著腹部,滿臉痛楚。
“溫暖,你沒事吧。”他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壓著她的傷口緊急止血,可血像是水一般,瘋狂湧出。
貝柊薇臉色慘白,氣若遊絲,“梟,你不要怪罪猶裕,他不是故意的,他……他隻是被warmth洗腦了,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孩子,你答應我,不要責怪他,好不好。”
“猶裕,他傷的你。”猶梟僵硬著。
貝柊薇哽咽,“如果你要非說他傷我,我寧願讓你以為,是我自己拿著刀不小心,捅了腹部。”
猶梟望著她這張臉,迅速將她抱起來。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派救護車。”
猶裕逐漸回過神,他望著滿手的鮮血,突然間有些作嘔,“我沒有殺她。”
猶梟呼吸粗重,“我不想要和你計較這些事,我要送她去醫院,即便你再討厭她,不願意相信她的身份,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傷人,看來,我對你的教育實在是太鬆懈了。”
“爹地,你相信我,這個女人是自己……”猶裕又頹然。
就算是說出來,誰會相信呢。
而且她還半真半假的把實話說出來,讓他百口莫辯。
呆呆的望著爹地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之內,他皺緊眉頭,不甘心的跟在他們身後。
寧遠小聲問道:“大殿下?”
“寧叔叔,開車,跟在救護車後麵。”猶裕拿著濕巾擦拭著指尖沾著的血跡。
兩個人到達車庫,猶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戴上安全帶。
寧遠踩著油門,跟在救護車身後。
猶裕問道:“寧叔叔,你相信是我,動手害得她受傷嗎?”
寧遠停頓,“如果是您動手,足以有一千種辦法,不讓先生發現,您不會用這樣愚蠢的手段。”
“可是,為何爹地會不相信我呢?”猶裕疲倦不已。
寧遠認真地說道:“先生即便是相信你,在這種時候,也不會戳破新夫人。”
猶裕眼眸發亮:“為什麼?”
“先生向來喜歡放長線釣大魚。”寧遠又補充道:“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先生的想法,我也常常難以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