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茫然地望著寧遠先生的背影消失在視野內。
即便是猶梟醒過來,也不想要見到她。
那麼,她就等到他願意見到她為止。
……
溫暖驀地回過神,迅速地朝著樓下跑去。
街道上擁堵,道路已經被緊急封鎖。
沒有出租車,她該怎麼去醫院。
忽然間,一輛車停在路旁,車窗打開,“warmth!”
溫暖一怔,轉過頭,“朵拉?”
朵拉見她神色慌張,迅速說道:“我帶你去。”
溫暖迅速地坐進車子裏,關上車門,滿臉感激的說道:“謝謝你。”
“你要去哪?”朵拉踩著油門,疑惑的問著她。
“去這附近,最近的一家醫院。”
“好!”
朵拉迅速地開車,不斷地朝前飛速駛去。
到了醫院門口,溫暖來不及感謝,急急忙忙地三言兩語解釋,朝著朵拉告別。
——
醫院。
手術室內。
醫生看著總統大人胸口的傷口,倏地倒吸一口涼氣。
“正中心髒。”
護士不禁滿臉惶恐:“醫生,還有必要開刀嗎?”
“這……”醫生麵帶難色,“就算是沒有必要開刀,也不能放棄。”
躺在手術上的男人,睜開漆黑的眼眸,不悅地冷聲道:“你們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嗬——”
本應該陷入昏迷中的總統大人,突然出聲,嚇得他們魂飛魄散。
“您、您怎麼醒過來了?”
猶梟扯了扯唇角,脫下身上的白襯衫,防彈背心暴露在空氣中。
他將防彈背心脫下去,又重新套上白襯衫。
“你們這裏有酒精嘛?”
“有!”醫生忙不迭將酒精遞過來。
即便是有防彈背心,但是子彈的震懾力讓他有些皮肉傷,他麵無表情的將酒精隔著襯衫倒在傷口上。
殷紅的血跡變得愈發慘不忍睹。
他活動著肩膀,用著剩餘酒精倒在防彈背心上,放在瓷磚上,用著打火機點燃。
很快,地上的防彈背心,化為一灘灰燼。
“記住,不管誰問你們,都說我已經危在旦夕了。”
醫生一陣愕然,“呃……”
“如果你們說錯了話。”猶梟上下掃視著他們一眼,“懂嗎?”
醫生和護士噤若寒蟬,“是!大人,我們保證守口如瓶!”
猶梟滿意的微眯眼睛,又躺回手術床上。
幾個小時後,才從手術室轉移到病房內。
寧遠帶著副總統推開病房門走進來,見到總統先生一臉蒼白的模樣,不禁微微皺眉。
“醫生,先生怎麼樣了?”
醫生滿臉苦色,“總統大人情況不妙啊,危在旦夕,隨時需要觀察,如果情況不對,很有可能……”
寧遠怔住:“怎麼會這樣。”
“傷口正中總統大人的心髒,勉強將子彈取出,能有一線生機,已經是老天人眷顧了。”
副總統皺眉道:“這樣的話,我暫時來代理總統的職位,等他恢複了,在還給他。”
“這?怎麼能行呢。”寧遠迅速拒絕,“先生早晚會醒過來,不會出事。”
“我也沒有說他醒不過來,隻是帝國總不能一直沒有總統吧。”副總統說完,高傲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