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是夢。”寧遠低垂著腦袋,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先生,始終一病不起,您不是看到了嘛。”
溫暖深呼吸,疲倦的按著眉梢。
是啊,她明明看到了,猶梟一直躺在那裏,怎麼會昨晚起來,抱著她說話呢。
想想也是夢,隻是她自欺欺人,不願意相信那是一場夢。
她心髒驟然間疼的劇烈,咬著下唇,勉強恢複平靜。
“是啊,對不起,是我糊塗了。”她苦笑幾聲。
寧遠心疼她,又怨恨N國那些人,讓先生和夫人不能好好相聚,又怨恨艾倫弗格森。
如果不是他們,先生也不會,擔心夫人受到威脅,暫時不敢以真麵目與夫人相聚。
溫暖渾然不覺寧遠的心思。
醫生帶著護士,戴著口罩走進來,低聲說道:“早上例行體檢,病人有沒有進食?”
溫暖搖了搖頭,“昨天,下胃管的時候,他一直抗拒,所以,護士沒有成功插入。”
醫生瞥了一旁的護士,皺緊眉頭說道:“今天仍舊要繼續,不過別擔心,我的手法足夠專業,病人應該不會感受到疼痛。”
溫暖點頭,跟在他們的身後。
她看著他們,攥著昏迷中的男人手腕,酒精棉來回擦拭。
然後,將輸液針,紮入血管之中。
“總統夫人,能不能麻煩您,去隔壁的病房,拿下血袋呢?”醫生慢悠悠的說道。
“嗯,我現在去。”溫暖起身,朝著隔壁房間走去。
殊不知,她離開的瞬間,醫生將原本準備好的點滴瓶,臨時加了些致命的麻醉劑。
麻醉劑作為手術的專用品,重病患者,本身就殘留血液許多麻醉劑,屍檢也檢測不出。
帶有毒性的麻醉劑,會逐漸腐蝕大腦。
神不知鬼不覺的之中,病床上的人,在昏迷之中,靜靜逝世。
醫生做好一切之後,拿出手機,撥給電話:“艾倫弗格森先生,一切都按照您吩咐的進行,我們已經把藥打進去了,估計很快,總統大人就再也不會蘇醒。”
“您放心,我的手法很幹脆,不會有人發現。”
掛斷電話後,醫生朝著一旁的護士,威脅的瞪著一眼。“不許亂說。”
護士戰戰兢兢,嚇得小臉慘白,“嗯。”
——
溫暖從隔壁病房回來的時候,拿著血袋。
醫生順著喉嚨,將胃管插入,慢條斯理的逐漸探入胃部。
“好了,您不用擔心。”
溫暖擔憂的問道:“他目前的狀況,會不會有事?”
醫生眼神裏毫無波動,一本正經的說道:“躺著時間久了,可能會腦窒息,你作為家屬,要經常觀察他,如果他有事,迅速告知我們。”
溫暖深呼吸,按著胸口,緩緩點頭。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好像對方太冷靜了。
冷靜的,好像在算計什麼似得。
溫暖看著離去的小護士,搖了搖頭,坐在病床旁邊。
醫生走到門口,卻意外與寧遠麵對麵,看著他冷漠的眼神,“怎麼了?您有事?”
寧遠笑眯眯的說道:“沒什麼,我們家先生,勞煩您照顧了,您輸液的水平,真厲害。”
醫生下意識的一晃,手中的輸液瓶,沒有拿穩,“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這個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