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鴉雀無聲。
任何一人,不敢說話。
溫暖眼眸緊縮,咬著下唇,眼眶發紅,聲嘶力竭的哭泣。
不可能,這一切是夢。
一場還未醒來的噩夢。
她拚命打了自己幾個耳光,哽咽的說道:“為什麼,這場夢還不醒。”
筱綃見到她發絲淩亂,眼眸裏毫無光澤,空洞的望著這裏,脆弱的模樣。
心疼的抱住溫暖,筱綃眼淚滑過眼角,“暖暖,你冷靜點,總統大人在天堂,見你難過,會擔心你的……”
醫生略有歎息,雖然看慣了生離死別,但仍舊不太舒服,“家屬記得在三天之內,辦理死亡證明。”
溫暖恍惚的回過神。
死亡證明。
這不是夢,猶梟真的逝世了。
她仿佛是被重錘猛擊,口中一陣腥甜,忍不住氣血翻湧,一口血噴了出來。
筱綃看著她噴出來的血,嚇得忙不迭抱住她:“暖暖!暖暖!!”
忽然間,病房的門被推開。
艾倫弗格森身旁站著一個男人,他看到溫暖虛弱的模樣,眼神驟然間猙獰幾分,又攥著拳頭,隱忍著即將爆發的情緒。
溫暖躺在筱綃懷中,勉強的看見,有個熟悉的身影遠遠地站著,依稀可辨。
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子,即便在病房內,也整個人站得還是和標槍一樣的筆直,俊臉麵無表情,斜眉入鬢,如深夜一般漆黑的眼睛閃著灼灼星輝,瞳仁占據了眼睛的一大部分,黑黑的,好像無底的深潭,薄薄卻緊抿的唇,帶著幾分淩厲。
這張臉,溫暖很熟悉。
她怔住,盯著麵前的猶梟,難以置信的瞪圓眼眸。
她下意識的朝著猶梟走過去,輕輕抱住猶梟,哽咽的說道:“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死了。”
猶梟感受著懷中軟綿綿的觸感,心中翻湧。
可他現在卻不能抱住他。
他深呼吸,斂去神情,將她冷漠地推開。
溫暖感受到疏離,顫抖著望著他。
“猶梟?”
猶梟冷冷地說道:“不好意思,總統夫人,您認錯人了。”
同時,在病房內的所有人,都紛紛的錯愕不已,又看著病床上的人。
“詐屍了!?”醫生們嚇得不輕。
寧遠嫌棄的唇角抽搐,安排保鑣們,將這幾個醫生拖出去,煞風景。
房間裏回歸平靜後。
艾倫弗格森淡淡說道:“溫暖小姐,既然猶梟已經去世,我要和你坦誠一件事。”
溫暖抿唇,雖然回答未婚夫的問題,但她目光執拗的盯著猶梟看,“什麼事?”
艾倫弗格森勾起唇角,“您是不是覺得最近,總統大人的情緒起伏很快?而且,你絞盡腦汁,也摸不到頭腦?”
溫暖抬眼,望著他。
這件事,他怎麼知道的?
難道不是猶梟患上人格分裂症了?
艾倫弗格森笑容不變,拉著一旁的猶梟,走到她麵前,“其實,您最近接觸情緒詭異,而且經常帶著冷奈欺負你的男人,是這位鐵柱先生,整容成猶梟的模樣,負責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為了偷到城堡裏的資料。”
溫暖呆呆地望著猶梟:“鐵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