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她。”猶梟那冷漠的眸子裏,一潭幽藍湖水激起了漣漪,波濤暗湧。
寧遠慌慌張張的說道:“是,先生。”
厲爵連忙攔住他:“你說的先生,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寧遠取出手機,安排影衛跟著夫人,又朝著厲爵說道:“先生沒死,一切都是為了詐出N國總統的消息。”
厲爵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麵前的鐵柱……
不?總統大人?
厲爵看著總統大人冷桀驁的臉白得毫無血色,額頭上裹著紗布,邁著長腿,朝外走去。
——
溫暖走在街上,跑的氣喘籲籲。
冬天的寒冷,逐漸侵襲全身,一陣冷風吹過,她身上單薄的外套襯得可憐,她臉頰隱隱作痛,呼吸中,視野內滿是白白的薄霧。
她皺緊眉頭,咬著下唇,手指撫摸著唇間,依稀的餘溫。
腦海裏浮現和猶梟一模一樣的俊臉,她黑眸陡然竄過一抹慌亂,心跳突然加速起來。
她臉色一會白一會兒紅的十分精彩,就不知道那紅是羞紅的還是氣紅。
該死的!鐵柱!竟然敢吻她!
她臉漲得更紅,惱羞成怒地攥緊拳頭:“鐵柱,我再也不會理你了。”
竟然,偷偷摸摸做出這種舉動!
溫暖搭乘出租車回家。
她回到家中,第一件事,鑽進盥洗室內,拿出牙刷擠滿牙膏,仔仔細細的刷牙。
連續刷了十幾遍後。
她又拿出漱口水,拚命地咕嚕咕嚕吐出。
等折騰完一切。
她躺在床上,氣的喘息無力,輾轉反側良久。
餘怒未消,始終睡不著。
她瞪著天花板,滿腦袋都是鐵柱吻她的畫麵。
最可怕的是,鐵柱吻她,她竟然感覺像是猶梟,覺得更惡心了!
筱綃說的沒錯,鐵柱果然不是個好人,對她也有歪心思。
最可氣的是,還是個雙性戀,又喜歡男人、又喜歡女人。
等到九點多的時候,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溫暖呼吸微窒,甚至能想象出,鐵柱此刻站在她的門口,她與他隻有半米的距離。
她豎起耳朵聽,依稀聽到他若有若無的歎息,心弦一顫。
等著良久。
隻等到對方離去的聲音。
溫暖翻了個身,頂著淩亂的頭發,氣喘籲籲地起身。
這算什麼?他偷偷吻了她,還在門口唉聲歎氣,難不成是後悔了?
溫暖氣憤地起床,推開門,怒氣衝衝,準備將鐵柱趕出城堡。
視線搜索一圈,聽到角落裏傳來細微的響聲,她憤怒地走過去。
“鐵柱,你現在就搬出去城堡……”
站在角落裏的傭人,麵對著她淩厲的眼神,弱弱的說道:“夫人?”
溫暖回過神,看到周圍空空蕩蕩,隻有一個傭人站在這裏:“鐵柱呢?”
傭人無辜的說道:“這裏,隻有我一直在清掃垃圾。”
這麼說起來?
剛剛在門外的,不是鐵柱?
是傭人?
溫暖麵上閃過一絲錯愕。
傭人微微歪頭,疑惑的問道:“夫人,您還有事嗎?”
溫暖搖頭:“沒事,你忙吧。”
傭人目送她離去,等到房門重新關上後,急忙的挪開位置,在她身後,剛巧是一道房門。
她焦急的說道:“先生,您快出來吧,夫人已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