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我是不打算推薦您用這款藥,因為對於普通人來說,雖然可以修複大腦的損傷,但是短暫失明的副作用,導致沒人想要選購,剛好,總統先生已經失明,您就算是給他服用,他也不知道。”醫生將藥瓶放在桌麵上。
溫暖思忖著,點了點頭,將藥瓶收在口袋裏。
猶梟不願意治病,她隻能采取這個辦法了。
——
樓下的車子內。
猶梟薄薄卻緊抿的唇,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顯得有些詭異
寧遠滿頭大汗,“先生,您還要裝失明到什麼時候,您看看今天的陣仗,您差點就露餡了。”
猶梟標杆般筆挺的背脊,麵上帶著幾分慵懶,在冬季的陽光下,襯托著陰森的麵容,如同鬼魅般恐怖。
今天確實很危險,差一點,就要被開顱。
看來,他確實應該放棄失明。
但這樣,他沒有藉口讓她陪在身邊,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去進修,再加上猶啟德在後背慫恿。
猶梟英俊的麵容上籠罩一層寒霜。
“說起來,那幾個諾貝爾醫學獎的團隊,是不是腦袋本來就很蠢,竟然您這麼明顯的裝病都看不出,還要送您去手術室,唉,我很懷疑他們的醫療水準,真的對得起諾貝爾文學獎的稱號嗎?”寧遠小聲的嘟囔,卻殊不知,一切都被猶梟聽到。
猶梟瞳仁占據了眼睛的一大部分,黑黑的,好像無底的深潭,薄唇微啟,“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錯。”
寧遠輕咳兩聲,沒敢說,剛才先生暴跳如雷,對麵醫生的模樣,實在是太戲劇化了。
猶梟輕抿唇角,嘴邊露出一個若隱若現的細小酒窩,五官精致無瑕,湊在一起卻又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凜冽感覺……
“既然,你這麼高興了,看來,這個月不用給你漲工資了。”
寧遠連忙坐起身,“先生……”
猶梟抿唇,闔上眼眸,養精蓄銳。
——
溫暖回來,坐進車內。
看到寧遠可憐兮兮的抱著錢包哽咽,而猶梟正緊闔眼眸,麵無表情。
這是在鬧哪出?
溫暖下意識的將手中的藥瓶,隔著布料攥在手中,小心翼翼的坐在猶梟旁邊。
盡管如何,瓶內的藥片,仍舊發出清脆的響聲。
猶梟靜靜的望著她,“口袋裏放著什麼藥?”
溫暖沒想到,這麼小的動靜,他都能聽到,“醫生說我缺乏營養,所以,我買了一瓶vc。”
猶梟聽到回答後,淡淡的頷首,不再言語。
她小心翼翼的窺視著他的神色,見他不在意。
她這才放鬆的癱在椅子上,在腦海裏計算著,如何讓猶梟將這瓶藥吃下去。
總是抗拒手術、也抗拒治療,隻是惡性循環。
她作為他優秀的妻子,怎麼能眼睜睜的對於丈夫逃避行為不管不顧。
雖然,猶梟得知到被送入手術室,肯定會生氣,但一切都會好轉的……
他會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猶梟微微俯身,嗓音低沉。“一言不發,在想什麼呢?如此聚精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