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診?”溫暖呆呆地看著旁邊的男人。
猶梟穩重冷靜,沒有一點兒浮躁,薄唇微啟,冷冷吐出兩個字,“可以。”
猶啟德冷哼一聲,認為猶梟肯定是故意裝沉著穩定。
他親耳聽寧遠和廚師所說,猶梟是在故意裝病,讓廚師不用忌憚猶梟生病,還是按照往常的口味準備。
“你同意就好。”猶啟德朝著門外說道:“你們進來吧。”
話音剛落,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們,手中拿著醫療箱,還有檢查的設備,放在房間裏。
進來的幾十人,讓寬闊的臥室,倏地有些幾分擁擠。
猶梟雖然人是酷酷的,冷著臉像是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可是相處起來卻並沒有生硬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那是與生俱來理所當然的,令人愈發尊敬他。
醫生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說道:“總統先生,略有得罪。”
“嗯,沒關係。”猶梟麵無表情。
醫生看著安然的總統先生,輕輕地掀起他的眼皮,用著高亮度的手電筒,不斷照著瞳仁。
木然的漆黑,毫無反應。
醫生心中一慌,仔細確認幾次。
手中的手電筒,反反複複的開關。
猶梟仍舊好整以暇,渾然不覺眼前的異樣。
“怎麼樣了?有沒有檢查出來什麼端倪?”猶啟德急急忙忙的問道。
醫生思忖幾秒,小心翼翼的說道:“猶先生,總統先生,確實失明了。”
聽到這句話,猶啟德難以置信的盯著醫生,“你在開玩笑嗎?我明明親耳聽到。”
猶梟慢條斯理的解釋道:“可能你聽錯了。”
醫生規規矩矩,為難的說道:“就算是偽裝失明,瞳仁被強光照射,也會有收縮反應,而總統先生始終毫無反應,我可以確認,他確實失明。”
房間裏詭譎的安靜。
“砰砰砰——”
寧遠輕輕敲門,推開門,看到裏麵的陣仗,頓時有些驚愕。
猶梟淡淡的問道:“聽猶啟德先生說,你剛剛在外麵和廚師說我沒有失明?”
寧遠眼中浮現心虛,很快鎮定,“這……我從未提起,會不會是您聽錯了?”
溫暖懷疑的望著父親。
會不會真的是爸爸聽錯了?猶梟確實失明了呀。
猶啟德有些頭疼,難以置信的又詢問醫生,“你們確定?”
“沒錯,我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誤診。”醫生笑著解釋道。
猶啟德疲倦的擰著眉梢。
不應該啊,明明他聽到……
溫暖小聲低語,“會不會是您年紀大了,所以耳朵有些……”
“胡說!我才沒有那麼老。”猶啟德不悅。
“爸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溫暖哭笑不得。
猶啟德狐疑的盯著猶梟,又看著寧遠,粗聲粗氣,“哼,雖然這次沒有找到你們的破綻,但下次我還有機會。”
“既然您來了,住一宿在回去吧。”猶梟聲音低沉而幹脆。
“你打算這樣哄我開心?”
猶梟開口,“孩子們,很久沒有見您,我想他們會很想念您。”
提起孩子們,果然讓猶啟德變得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