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梟沒有言語。
護士很體貼的離去,順便將門闔上,為他們創造二人世界。
猶梟朝著她走去,坐在她的床邊,指腹撫摸著她的臉頰。
她沉睡著,渾然不覺。
病房裏的氣氛,頓時有些詭異,與奇怪的寧靜。
與此同時,唐菲正站在門外,臉色冷冰冰的,兩隻眼睛像錐子一般直盯著溫暖……
都是溫暖的錯。
是溫暖害得她臉要留下疤痕,也是溫暖害得總統先生丟下她。
想到這裏,唐菲臉色頓時一變,輕咳兩聲,小心翼翼的擠進去。
“總統先生……”
猶梟抬眼,看到唐菲臉上裹著紗布,闖入病房內,他語氣冷了幾分,“你怎麼來了?”
躺在床上的溫暖,聽到這句話,微微驚醒。
她睜開眼,看著坐在她旁邊的男人,肅冷倨傲、幽深如潭的黑眸,眸底隱約透著一絲寒意。
猶梟?
他來看望她。
溫暖有些失神,直到,聽到高跟鞋的聲響,這才逐漸回過神。
她原本麵上的笑意,在看到門口的唐菲,倏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唐菲將手中的百合花攥緊,皮笑肉不笑的將花插在花瓶裏,笑眯眯的說道:“溫小姐,聽說您生病了,於是我和總統先生特地過來看望你。”
溫暖聽到這句話,驀然怔了怔。
唐菲和猶梟是來看望她。
看來,那位李先生,和猶梟毫無關係。
“溫小姐?看你臉色這麼難看。”唐菲假惺惺的湊過去,親昵的說道:“您可真讓我擔心。”
“……”
“真是對不起你了,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你自導自演的裝病呢。”唐菲滿懷深意。
溫暖壓下心中惱怒,事已至此,她還聽不出唐菲口吻中的嘲諷,她也是蠢透了。
這個唐菲,來這裏,哪有看望她的意思,分明是想要看她笑話。
“溫小姐,我看您病的很厲害,恐怕一時半會好不了。”唐菲故作關心,朝著一旁的總統先生,溫柔的低語,“醫院裏的病菌很多,如果您身體有個差錯,被溫小姐傳染了,豈不是得不償失,不如您先回去,這裏有我來照顧她。”
說完,唐菲自顧自的,將自己的外套脫掉,故意露出臉上的繃帶。
“你還是走吧,不然我害怕我晚上看到一隻木乃伊,我會做噩夢的。”溫暖不客氣的嘲諷道。
唐菲還在整理著百合花,聽到冷淡的話,被她嘲諷不屑的眼神掃視,有一種難堪的滋味。
“我想您誤會了,我剛才可不是在埋怨您生病。”唐菲低聲解釋道。
在她眼中,溫暖一直都是病病殃殃,麵對總統先生格外弱勢。
如今竟然敢在總統先生麵前,對她冷嘲熱諷。
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不過,思來想去。
唐菲又隨之冷笑的勾起唇角。
這樣一來,也能證明,溫暖已經死心了,所以她才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唐菲見溫暖沒有說話,又故意大聲問道:“既然溫小姐醒了,我想問您,之前您暈倒之前,答應過的事,還作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