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緊蹙眉頭。
這個……
還能聯係嗎?
正在此時——
旁邊傳來,低啞的嗓音,“醫生,請問這裏有沒有,一位剛剛入院的病人,很年輕,身材嬌小。”
醫生思索,“剛好有一位。”
猶梟陰鷙冰冷的眸子,深不見底的神秘莫測,“帶我過去。”
“是。”醫生規規矩矩的開口道。
顧海驚訝,“是我,剛剛送那位病人來的醫院,請問,你是她的家屬嗎?”
猶梟盯著他,“嗯。”
顧海側過身,“能順利遇到家屬,我就放心了。”
真是怪了,竟然有人,比他說話的方式,更簡單。
——
檢查,驗血後。
溫暖被安排住在單間病房。
陽光之下,她那張小臉襯得愈發慘白,虛弱的躺在那裏。
門被推開。
猶梟走進來,注意力,集中在床上隆起弧度。
他走過去,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脆弱的模樣。
寧遠壓低嗓音,“先生,醫生說,夫人目前身體虛弱,需要昏睡很久,才能逐漸清醒,這期間有傭人照顧,您還是回去休息吧,您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
“她昏迷不醒,我哪有心思,回去休息。”猶梟麵無表情。
“可是,您總不能一直熬心血,不然,等夫人醒了,您也應該病倒了。”寧遠局促不安。
猶梟盯著他,“唐菲,關進停屍間了嗎?”
“關進去了,一直吵著鬧著,讓人放她出來,還揚言,要拆了那裏,不過,很快好像是被逼瘋了一樣,一直用腦袋撞牆壁。”
說到這裏,寧遠眉頭皺成了一堆,正在思忖,要不要在說下去。
先生,已經不喜歡唐菲了。
何必,多言多語呢。
空氣在那一瞬間凝結了,病房內恢複一片寧靜。
“先生,等夫人醒來,您還是要裝作失憶嗎?”
猶梟目光閃過一絲愣然,眸子裏的狂風暴雨沉沉地壓抑了下來,“你為什麼,會這樣問?”
寧遠小心翼翼,“雖然我這樣逾矩了,但是,夫人總不能一直被欺騙,我隻是想要提醒您一下,別欺負夫人了。”
“……”
“您明明都恢複記憶了,卻仍舊將夫人瞞著,可夫人早晚都會知道,您已經恢複了,既然這樣,就算是拖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寧遠深呼吸。
猶梟沉默不語。
倒是一直安靜躺在床上的溫暖,逐漸睜開眼,眼眸內滿是迷茫,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與以往不同的是,溫暖臉色格外蒼白,平日裏,唇角勾起的弧度,也消失不見。
猶梟微微俯身,與她四目相對。
他略微驚訝,“你醒了?”
溫暖不舒服的擰著眉,“猶梟……”
猶梟攙扶著她起身坐好,體貼的幫她腰後,墊著枕頭。
“頭疼?怎麼了?”
他幫她揉著太陽穴,讓她倚靠在他的懷中。
“你剛才,和寧遠先生說的,是真的嗎?”溫暖淡淡的開口。
猶梟驀然怔住,神色不變,“怎麼了?”
“你早就恢複記憶了,卻一直不告訴我!”溫暖望著他,感受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