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特助?你這又何苦!?”
溫暖看著她這副模樣,有些疲倦。
“我沒事,我可以一直等你。”明特助死死的咬著下唇。
如果溫暖不同意,她就一直等著。
等到她同意為止。
這時她最後做的一件事,之後,與厲爵毫無瓜葛。
溫暖微垂眼瞼,勉強保持鎮定,“算了,如果你想要跪著,那就跪著吧,我不會原諒龐大少的。”
明特助抬眼,輕輕點了點頭。
溫暖又狠心,不去看她,“不過,你要是跪著,還是出去跪著吧,等下孩子回來,瞧到這一幕不好。”
“是,我知道了。”明特助起身,撣了撣身上的衣服,朝外走去。
溫暖愣住,沒想到明特助,還真的要去外麵跪著。
她隻是隨口說了一句而已。
想要讓明特助打消這個念頭,卻沒有想到適得其反。
她看著明特助離去的背影,有些茫然的望著她。
溫珂芸從門口走進來,看到這一幕,拉著溫暖,示意她不要說話。
然後,對明特助冷若如冰,順手將門關上了。
……
“媽?您為什麼不攔著她?”溫暖無奈。
她還以為要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才對明特助視若無睹。
溫珂芸將被子重新鋪好,拉著她坐在床上,“你啊,為人處世,需要狠下心。”
溫暖眨了眨眼,“我完全沒有理會明特助,還不算狠心嗎?”
她自以為,已經冷若冰霜了。
溫珂芸倒杯茶,遞給她之後,慢悠悠的說道:“你想要讓龐大少活下來嗎?”
溫暖搖了搖頭,“不想。”
“那不就行了,你要是態度太軟,明特助會以為,你隻是象征的微微生氣而已。”溫珂芸視線落在她臉上,“但是,如果你在強硬一點,明特助會明白,就算她在跪下去,也無濟於事,自然會接受這個事實。”
“您越說,我越糊塗了。”
溫珂芸扯動唇角,“這麼說吧,你剛剛那個態度,是給明特助一點希望,可你若是一直不同意,就是給她希望,又殘忍的告訴她沒有機會了,空歡喜才是最大的痛苦。”
溫暖沉吟。
她才明白媽媽的用意。
不給明特助任何期待,才是最好的回答。
溫珂芸捏了捏她的臉頰,“這件事,之後都由我來處理。”
她遲疑,“明特助,還在懷孕呢,胎心不穩,您、您可別……”
“剛才態度還那麼堅決,好像對明特助毫無憐憫似得,怎麼轉眼間,就開始擔心人家了,我還什麼事都沒有做呢。”溫珂芸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你要知道,越是狠心對明特助,越難過的可不是明特助。”
溫暖糊裏糊塗。
虐待明特助,最痛苦的不是明特助?
她忽然間眼睛一亮,明白媽媽的意思,“您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要虐一虐厲老先生吧?”
“沒錯。”溫珂芸神秘地朝她挑眉一笑,“去安排人,告訴明特助,正為了他跪在門口呢,看他心不心疼。”
溫暖狡黠,“還是您有辦法,我這就讓寧遠打電話。”
“看著,窗外的天氣,也應該下雨了。”溫珂芸滿懷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