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落在窗外,溫暖心煩意亂,始終無法平靜。
溫暖微垂眼瞼,不安的陷入深思。
猶梟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朝著寧遠問道:“已經告訴厲爵了嗎?”
“告訴了,倒是告訴了,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寧遠無奈地說道。
溫暖咬著下唇,“他總不會,想要看著明特助,死在這裏吧。”
“夫人,您別擔心,我再去問問。”寧遠低聲安慰道。
溫暖勉強的平靜下來,深呼吸,竭力壓製著怒氣。
厲老先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讓懷孕的明特助,淋了一場雨。
——
厲家。
厲爵麵無表情,翻看著文件,對旁邊的傭人,毫無耐性。
倒是穿著淺白色衣服的助理,低聲開口,“厲先生,剛才總統府,又打來電話了。”
“……”
“溫小姐說是讓你過去帶明特助離開。”傭人說完又悄悄看著他,“不過,我覺得沒有任何必要,明特助已經被您趕出去了,又不是咱們厲家的人,何必要為了一個丟人現眼的女人,浪費您的名聲呢。”
厲爵攥著文件的手指,微微收緊。
傭人見到他有所反應,又故意說明特助的壞話,“我看啊,明特助就是想要苦肉計,不就是因為您會不忍心,就故意裝可憐嘛!本來就沒有什麼病,跪在外麵一夜,又不是什麼問題,拿這些話找你求原諒,真是可笑之極。”
厲爵眼神猙獰,眸子裏的怒火似乎都要將傭人燃燒殆盡一般。
傭人向來和明特助關係不錯,又拿捏著恰到好處的語調,“厲老先生,您可千萬不能同情明特助啊,不然這種女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的,以後要是知道您這麼好說話,肯定會故意利用你,最好死在那邊吧,省的還要回來。”
“……”厲爵臉色頓時間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
傭人略有停頓,“不過呢,明特助死在那邊,總統府不會不管吧!早是要負責後事,就可惜您未出世的孩子了,不過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反正,您還有龐大少這麼爭氣的孩子,明特助的孩子沒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省了爭家產的麻煩。”
厲爵仿佛雕琢而成的淺麥色的俊逸臉龐,長長修眉下那微微上揚的眼角,黑如曜石的眼眸泛起巨浪。
傭人看到他氣到說不出話,不由得唇角勾起,“說起來,龐大少被關起來,還惹是生非呢,前不久打傷了獄警,還和其他犯人大吵一架。”
“……”厲爵眼神憂鬱,像南方台風到來之前的天氣,很陰沉。
傭人輕咳兩聲,“厲先生,您要不要去處理下龐大少的問題?反正,妻子也沒有孩子重要啊,妻子死了,還可以在找一個,孩子沒了,可就是自己的血脈沒了。”
一直沉默的厲爵,終於有了反應,他挑眉冷哼一聲,“你和我說了這些話,我明白是什麼意思。”
傭人著實怔了一下,“您明白什麼意思……?”
“你不就是想要讓我心疼明特助,去見她嗎?”厲爵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