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雙雙行事素來不拘一格,瞧得不遠處的蘇瑜,哪裏還顧得上其他人,忙奔蘇瑜而去,留給眾人的是一道火紅的背影。
墨玉笑道:“我這位小師妹被師父寵慣了,沒規矩,師兄們還請見諒。”她話裏雖是代辛雙雙賠禮,可是臉上的笑卻又不像那麼回事。
其實大家本來就沒在意,再加上辛雙雙天真爛漫,大家自然不會和她計較,見墨玉這般說了就更加氣不起來,便都笑了幾聲。
周斌雖然暗惱,但他此時也不好發作,當下也頗為大度的笑了幾聲。隨後又和劉喧大智等人有說有笑,好像剛才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但心細的墨玉還是發現了,他的目光遊離不定,時不時瞥向辛雙雙的方向,顯然不像他表現的那麼淡定。
墨玉暗自好笑,也不點破。
……
辛雙雙跑到蘇瑜麵前,大聲抱怨道:“劉大哥,一別八年,說好的有時間就來看我的,你怎麼都不來?”
身邊的周林見辛雙雙忽略了自己,不忿道:“喂,我也在這呢,當我不存在是不是,好歹咱們也一起患難過,你不能厚此薄彼吧,也該適當的關心一下我吧。”
辛雙雙翻了個白眼,譏諷道:“八年了,你還是那副死樣一點沒變,肯定是吃好睡好,用的著關心嗎?”
周林聽後氣道:“懶得很一般見識。”
辛雙雙:“神經病。”
兩人又像當初那會,見麵就互相數落對方,反倒把蘇瑜涼在了一旁,他好笑的看著他倆,也不言語,隻是剛才這對白,聽起來有幾分耳熟。
辛雙雙和周林爭吵了一會,隨即笑著對蘇瑜道:“劉大哥,你也是來參加武會的吧,對了,我倒是忘了,以劉大哥的聰明才智,這八年裏肯定是道法精進,到時候可要讓我大開眼界。”
蘇瑜一笑,“師兄們道法高深,我隻是過來湊個熱鬧的。”
辛雙雙聽後莞爾一笑,“那倒也是,我們入門才八年,再怎麼修煉也及不上他們,這屆武會的冠軍,多半還是在各脈的大師兄之間,我們就純當湊湊熱鬧。”
正在這時,廣場上空忽然傳來一聲尖嘯,聲若驚雷,震動全場。廣場上數百位蒼月弟子都抬頭看去,隻見一道紅光電射而來,片刻間停到廣場上方,一把紅色仙劍散發道道仙氣,橫在廣場半空,上麵站立著一個蒼月峰長門弟子,此人蘇瑜和周林辛雙雙也認得,正是當初負責他們考核的風九。
風九站在廣場上向各脈弟子朗聲向道:“諸位師兄,掌教真人與各脈首座有令,請參加會武的各位師兄上三清殿。”
山風吹來,白雲飄渺,廣場上數百人騷動了一陣,便陸續有人走了出來,向大殿走去。
蘇瑜輕聲道:“我們也去吧。”
三清殿。
清虛等各脈首座均已入座,各脈弟子相繼入殿。
末了,清虛起身環視一圈,笑道:“都來了吧。”
眾弟子一起彎腰行禮,道:“見過掌教真人。”
清虛微微一笑,走回座位,向清玄看了一眼,清玄隨即走上前,朗聲道:“諸位,你們都是蒼月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我蒼月一派從建派至今,已不下千年,實為道家正統,正道中流砥柱。但古語有言:業興於勤,荒於嬉。又有雲: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派列代祖師為了警戒後人,並提攜年輕弟子,顧三十年舉辦一次五脈會武,除卻中途出現了幾件大事未舉行外,這一盛事到如今已是整整二十七屆了。”
“啊”,眾弟子中傳出了一陣驚歎聲,二十七屆,以三十年一次計算,便有八百年之久,而且適才清玄所言,還有幾次因為派內發生大事而未舉行,這麼算下來,真有千年時間。
隻是這之間究竟發生了如何大事,讓武會都舉行不了,在場弟子卻是全然不知。
清玄滿意地看著眾人的反應,又道:“時至今日,我蒼月在清虛掌教師兄的帶領下,大刀闊斧,興旺繁榮,年輕一代中出類拔萃者遠勝以前。故此次掌教師兄與各脈首座商議之後,特將大試人數增為四十人,以免有埋沒人才之憾。”
隻聽清玄接著道:“此次比試,人數上多了一倍,所以在抽簽上也有些變化,諸位請看。”說著,他手一指大殿右側桌子之上,眾人看去,隻見那裏擺放著一個大紅木箱子,四四方方,隻在上側開了個僅容一臂進出的小洞。
“在那紅木箱子之中,共有三十九張字條,上書著從一至三十九此類數字,在抽簽完成之後,即以數字為準進行比試,以一號對四十,二對三十九,如此類推,其後第二輪,則以一號與四十號勝者對二號與三十九號的勝者,如此類推,一直到最後決戰。諸位明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