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無矩卻沒有太大的觸動,依舊平靜地說道:“我連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怎麼會在乎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類?雖然他幫我從陷阱中脫離出來,但我也救了他一命,我們之間早已經沒瓜葛。我沒必要為他的生死負責更多。”
薩羅婆訶蒂終於徹底的絕望了。
“果然是傳承學者啊!”薩羅婆訶蒂歎息道:“那麼,那就一起毀滅吧。”它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但身上卻是散發出一陣無比強烈的威壓!
“我們之間並沒有直接的仇恨。”無矩的聲音突兀地打斷了薩羅婆訶蒂的絕望,說道:“身為一個學者,我更多的是傾向於和平獲得知識,知識,才是學者的力量。但在我成為傳承學者之後,我才發現,我已經近乎全知全能。”無矩的聲音平靜,但卻燃起了薩羅婆訶蒂求生的欲望。像它生存了這麼久的存在,繼續生存下去,已經成為了它的唯一動機和目的。所以見無矩拋出了一根類似於救命的稻草,不管真假,他都願意試圖去抓住。薩羅婆訶蒂集中的意念,一下子便散開。開始凝神傾聽無矩的述說。
“身為一個傳承學者,在有生之年裏沒有新的研究發現或者探索,是一件極其恥辱的事情。而在我的記憶當中,除了你們神族,我們所知無幾之外,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太多的秘密。”
“所以你就要殺我?!”薩羅婆訶蒂被無矩這近乎無恥的論斷所震驚。它可是高高在上的神族,怎麼可能被傳承學者當作一種卑渺的生物來殺死研究?!這個理由實在太荒唐了!倘若此刻它力量還充裕一些,它就會再次衝上去,給無矩那早已經破爛不堪的身軀,添多幾道傷口!
“不,殺你不是我最終的目的。你應該知道,一般的學者們都討厭血腥。也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用曾經一名偉大的學者的話來說,殺戮不過是手段,而不是最終的目的。我隻想從你身上獲知一些我們尚未記錄的東西而已。”
“你想知道什麼?”薩羅婆訶蒂的聲音有些顫抖。實際上,它也不知道,無矩究竟從它這裏獲知什麼。
“在學者的記憶裏,神族有七個傳承之地。這裏隻是其中一個。而我想知道,其餘的六個傳承之地究竟是在哪裏?再者,你們神族,究竟是如何誕生的。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哈哈……”薩羅婆訶蒂發出了一陣像哭又像大笑的聲音。好一會,他才竭力咆哮起來:“傳承之地!我要是知道其餘的傳承之地在哪裏,我何至於要把自己封印在這個被無信者反複攻打,侵擾我休養生息的囚牢裏!讓我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地削弱,最後淪為連傳承學者都打不過的可憐蟲?至於我我們種族如何出現的?這個秘密,我一旦說出,我就會化為灰燼,我如何可能告訴你?哈哈……”
“你撒謊。”無矩一瘸一拐地走近薩羅婆訶蒂。他很清楚,薩羅婆訶蒂在兩個問題上,至少欺騙了他一個。
“一起死吧!傳承學者!”見無矩靠近,薩羅婆訶蒂猛然凝聚著自己的精神力,準備摧毀玉城。但也在那刹那之間,無矩卻快如幻影,猛然出現在了薩羅婆訶蒂的身前,手中的武器刺向了薩羅婆訶蒂的心髒之處。從無矩這一襲擊裏,充分可以說明,在此之前,他就一直沒有放下對薩羅婆訶蒂的殺心和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