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霍成則的速度很快，第二天王哥就帶著起草好的合同上門找何爽。
合同是試用合同，期限三個月，一式兩份，卡了星耀的章。
何爽閱讀著合同規定的相關條例，跟霍成則說的別無二致。合同起始時間是在三日後，何爽按了手印，拿了一份合同，令一份合同給王哥。
兩人坐在沙發上，對麵。何爽點了一根煙，將煙遞給王哥。王哥接過煙，點了火，抽了幾口又拿開，他對何爽說：“這美國煙真烈！我看人家那些小姑娘抽的都是些什麼韓國煙，爆珠什麼，淡得緊。小爽，我看你天天抽這煙，也不嫌嗆。”
何爽應付地扯了扯嘴角，緩緩地吐出一口煙，“抽煙不就抽這個味麼？”
“你這小姑娘，真不一般。”王哥笑了笑。
“王哥。”何爽往煙灰缸裏彈走煙灰，“這等合同生效的三天，是要準備錄影設備？”
王哥放下煙，對何爽露出兩排牙齒笑道：“對啊！雖然現在手機什麼也可以搞直播。不過竟然簽了合同，就走得專業化點。這幾天我會采購些麥克風、攝像機什麼的。你也不要擔心，我帶過那幾個主播也是一開始什麼都不會，就會對著屏幕發呆。合同也是試用合同，沒什麼績效考核，每天兩個小時，還雙休，我覺得最簡單不過了。”
何爽頜首。
送走王哥，何爽拿起桌上的合同又看了個遍。
合同隻有三頁紙，單麵，字和字的間距大，顯然能看出草擬合同的人對她的要求少。
放下合同，何爽又點燃一根煙。
煙霧隨著打火機的火焰騰騰升起，何爽背靠沙發，仰著頭舒服地吐出一口煙。茶幾上的手機震了幾下。何爽拿起手機，來自一條微信信息，發送人是顧醫生顧餘廷。
“果農小姐，什麼時候兌現請我吃飯？”
何爽思考了下，快速回了幾個字：什麼時候都行。
顧餘廷：隨時有空？
何爽回：“可以，幾點？”
顧餘廷：明天晚上如何？
“可以。”何爽回複到。
顧餘廷：地點？
何爽：挽鄉亭，不過得麻煩顧醫生來接下我。顧醫生能理解病患的不便？
顧餘廷：當然理解。定位發我一下。
何爽給顧餘廷發過去定位，顧餘廷的消息彈出，他問幾點到公寓。
“七點。”何爽回到。
第二天七點整，何爽站在公寓入口。她今天穿了件墨綠色的h字長裙，長發隨意盤到腦後。昏暗的路燈下，何爽手裏的煙頭時明時暗，紅色的光線一點點，點亮她高挺的鼻梁和豐潤的雙唇。
一輛凱迪拉克停留在她視線，何爽看見顧餘廷從車上下來。
顧餘廷今天穿了見白色的襯衫，襯衫剪裁良好。何爽能從襯衫之下看見顧餘廷的身材，這幅身材顯然花費不少時間管理，肌肉緊致，充滿張力。
何爽抬起夾著煙的手臂，輕飄飄地喊：“顧醫生。”
顧餘廷停車之前就看見何爽，何爽一隻手拄著拐杖，一隻手抽煙。顧餘廷不反感女人抽煙，他看佇立在陰影之下的何爽，還有她手裏若隱若現的紅光，臉上浮起微笑。
他下車，走到何爽麵前。
空氣裏縈繞一股沐浴過後的芳香，然後何爽附近的煙味破壞了這股如沐春風的味道。何爽掐滅香煙，對顧餘廷勾起嘴角，“人靠衣裝，顧醫生，你還是脫了白大褂比較帥氣。”
顧餘廷笑道：“這算是對我來接你的奉承？”
“你來接我是對病人的體諒，至於我誇你，隻是在直觀地表達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