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怎麼能夠將殺氣釋放到這個程度？殺的人多了一點？這不可能！就是戰國時期坑殺了四十萬人的白起都不可能具有這麼龐大的殺氣！
“有問題麼？”林靖聳了聳肩，這個老太婆……呃……不對，她一點兒都不老，至少從表麵上來看是這樣的，看上去年紀就和采薇一樣，誰能想到這是采薇的師父？
“你曾經在瑤池之中浸泡過，瑤池的力量能夠淨化人的殺氣，你為什麼沒有被淨化？”
天山的人每一個人的氣質都很像，原因就是瑤池讓她們洗盡了鉛華，從而一個個看起來大同小異。
“瑤池還有這功能？我怎麼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你們瑤池沒那麼厲害吧。”麵對這位聖母，林靖一點兒也不怵，說起胡話那就是信手拈來。
現在他的殺氣會這麼強烈，完完全全是因為這麼久以來一直在練修羅地獄的緣故，修羅地獄如果沒有殺氣做支撐，怎麼能夠叫做地獄？
“你經曆了什麼？”
“沒有義務告訴你吧？”林靖翻了個白眼，這位聖母管的太多了。
“作為林承恩的兒子，我希望你能夠走上正道。”
雪如顏歎了一口氣，話語裏麵帶著惋惜，不論如何，林靖的確是一個非常有天賦的人，順利成長下去，一定會有一個好的前途，甚至比肩林承恩，成為將來異人界的領軍人之一，不過，如今的他似乎選錯了道路。
“正道？什麼是正道？”林靖好奇的看著她，在以前，別人對他說這種話他肯定是嗤之以鼻，反口就開噴，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這女人是真正的聖母……呃……加不加個婊呢？
“聖母，你沒必要在我的麵前說那麼多的大道理，我這個人比較自私，不太喜歡聽，而且，隻想幹我想幹的事情，你們口中的輪回劫……嗬嗬……說實話，我不感興趣。”
“輪回劫一旦開始，任何人都不能幸免。”
“那又如何？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現在可不想被這個輪回劫束縛。”
“你對我有敵意？”雪如顏的眉頭輕微的蹙了一下，林靖的敵意被她感知到了，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的確，你們天山對女人太殘酷了，而我呢，天生就看不得女人受苦。”林靖揶揄了一聲，想起采薇曾經在絕境之下說的話，他的心裏不禁一陣難受。
“我也是女人……”
雪如顏的話語很輕，但是卻像是重拳一樣敲打在林靖的心頭，這意思是……雪如顏也是女人！她也曾經天真爛漫！後來，她成為了瑤池聖母，成為了瑤池所有人的標杆，別人能夠違背天山的規矩，她不能！
也就是說，天山裏麵最苦的人，其實是這一位最有權勢的聖母！但是從來沒有人為她想過，這恐怕也是她最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