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微然叫得實在太真了,後麵還幹脆真的哭了起來,感覺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簡直讓顧言承又好氣又好笑——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許微然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這麼想著,就算明知道許微然是裝的,顧言承還是往後退了一步,鬆開了許微然,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使出什麼絕招來。
終於再度獲得了自由,許微然猶自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躺在床上,抽抽搭搭哭得好不傷心,做足了要學孟薑女把長城哭倒才算完的架勢。隻是她死死地抓著顧言承右手不放的動作,卻告訴了顧言承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人家現在好傷心好傷心,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能起來!
顧言承眉頭微斂,被許微然的哭聲擾得眉心突突地跳——他真的完全不想懂許微然的意思,但是許微然一年的癡纏,到底也潛移默化地加深了顧言承對她的了解。
“你剛才要幹嘛?”顧言承語氣冷淡,斥責的意味滿滿都是,但了解他的人還是能從中聽出來,這裏麵夾雜著的那一絲妥協。
算是他怕了許微然了。
“我哪有要幹嘛,我就是……”剛才哭得太猛,就算是故意而為也不是說停就能停下來的,許微然說話間便也帶了些哽咽,聽起來委屈極了,“我就是想去上廁所而已”
話說到最後許微然還是不免有些心虛,但她也不傻,怎麼可能和顧言承說她是想要吃他的豆腐吃到飽,順便試試能不能連人一起吞了吧。
顧言承眉端攏起,顯然沒有那麼容易相信許微然的說辭,“上廁所需要把手伸到我前麵來?”
就知道沒這麼容易就糊弄住顧言承,許微然眼珠子滴溜溜地四處亂轉,不停思索著要怎樣說才能逃過眼前這一劫,末了看到顧言承的眼睛,立馬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我那是想扶你過來!”幹得漂亮,簡直完美得自己都要信了。
顧言承聞言卻隻是回給許微然一聲嗤笑,但他也懶得和許微然爭辯了,索信離床也不遠,便徑直向前走了幾步,摸索著坐到床上,繼續擦他還在往下滴水的頭發。
顧言承敞開的衣領經過之前的幾下動作開得更大了,頭發上未幹的水滴順著好看的頸部線條滑落,又在許微然赤裸裸地寫滿了貪婪的眼神中滑過胸膛,最終隱沒在浴衣下,而顧言承本人對此卻毫無自覺。
許微然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癡迷地望著麵前的男人,心中不停地嘖嘖稱讚,這腹肌、這胸膛、這肌肉嘖嘖,那種蠢蠢欲動想撲上去的感覺不禁再次湧上了她的天靈蓋。然而剛才已經有了算是慘烈的前車之鑒,她終究還是控製住了自己。
如今名義上屬於自己的美男就在眼前,她卻想吃又吃不到,許微然也實在是鬱悶。
隱隱間聽到了某種不怎麼和諧的聲音,顧言承瞬間僵直了手臂,擦頭發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朝許微然怒聲低喝道:“許!微!然!”
許微然聞言一愣,不知道這個大少爺冷不丁的又怎麼了,呆呆地問道:“誒?我怎麼了嗎?”
“你多大的人了還流口水?馬上給我擦了!”顧言承嫌惡地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