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紛飛,寒風如刀。到處是一遍白茫茫的林海雪地。粗大的樹木頂著白頭,護衛著一條潔白的林中大道,向前蜿蜒伸展。
一群餓極了的狼群,在雪地中追逐著一輛轎棚馬車。但是,狼群總是不敢靠近車邊,和馬車總是保持著一定距離。
一個身穿厚皮大衣的魁梧大漢坐在車轅上,揮舞著長鞭,不時抽得“啪啪!”脆響。
饑餓,讓狼群無法忍受。幾隻衝在前麵的惡狼壯著膽,衝近了車旁,向大漢猛撲上來!
“啪啪!”幾聲清脆的鞭聲響起,幾聲狼嚎吼叫,三隻大灰狼一頭栽倒在厚雪裏。另外兩隻大灰狼卻被長鞭高高卷起,拋向幾丈遠外的一棵大樹上。隻聽見:“呯呯!”兩聲悶響!櫻紅的鮮血染紅了一片雪地。無數雪花雪塊從大樹上震飛落下,砸得狼群一陣怒吼狂呌。
狼群被激怒了,它們瘋狂的湧向馬車。車棚內忽的飛出一排小蛇似的烏黑發亮利器,又疾又狠,隻隻穿入惡狼的喉嚨。二十幾隻大灰狼一頭栽倒在雪地裏!
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打擊,嚇得餘下的幾十頭惡狼剎時間停了下來。它們圍著死去的同伴,發出陣陣淒慘的嚎叫哀鳴。
車箱內舖著厚厚的被褥,上麵舖著一張大虎皮,揉軟舒適。
一個衣著華麗的英俊青年仰躺在虎皮上,舒適的厚枕將他的上半身墊得很高。他正專心的用一隻彎彎曲曲,如小蛇一垟的極薄小飛鏢,修銼著他那漂亮的手指甲。
他的手指細長而有肉,細滑微尖,活似女孩子的手指一樣動人。指甲修整得椰圓光滑。
他躺在車箱裏甚是悠閑,對外麵的狼群,寒冷的大雪漠不關心。
狼群湧得急了,他便頭也不抬的伸出長臂,向車棚外,毫不在意的一揮。然後,又重新修磨他那漂亮的指曱。
鵝毛大雪,將萬物覆蓋成一遍銀白,車輪壓得白雪“嘰哧嘰哧”的作響,碾出兩條深深的輪痕。
郭小朋長長的噓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然後又躺下了。
五年前,剛過完春節,父親交給他一封信,安排他外出學藝。他便由袁大叔陪同著離開了川中老家,到塞外師袓羅真道人那兒學藝去了。
他現在已不是一個小年青了,他已是一個二十多歲,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他身材修長而健壯,爹娘給了他一張活似永遠長不大的娃娃臉;濃眉大眼,燦燦有神;那嫩得比女孩子還滑的臉蛋,仿佛永遠充滿了令人愉快的活力。
就是他這張臉蛋,就是他的這雙眼睛,就是這健壯修長的身材,使多少妙齡姑娘著迷,使多少豔麗女子傾心。姑娘以見上一麵為榮,少婦以搭上一句話而稱心。
而他,卻似一個不懂感情的石心人,總是不領姑娘們的情,不尉少婦們的心。對姑娘們的熱情,少婦們的媚眼秋波不俾不亢。
在塞外,他那如花似玉,豔麗動人的師妹對他是一往情深,可他卻愛理不理的不領情。弄得小師妹茶飯不思,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