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露麵？”
“想看看你的嗅覺如何？”
“你認為如何？”
“果然有小混蛋的靈敏，名副其實！嗬嗬嗬！”
“別站在我後麵，這樣很危險！”
“對誰很危險？”
“對你，對我都很危險！”
“為什麼？我認為對你才是危險！”
“因為你站在我後麵，我會覺得很危險，我會力求一擊斃命的向你發起攻擊。所以你也很危險！”
“嗯！小混蛋就是小混蛋！”
“向後退，後退十步！”
小混蛋照做了，現在他離大樹已有二十步。
“看見大樹上有什麼嗎？”
“沒有！隻有模模糊糊的一片黑白樹皮！”
“集中精力，注意看注意分辨！看見了告訴我！”
沒有聲音，周圍很靜，很靜！一點兒聲音也沒有，隻有自己的心跳聲，呯呯的心跳聲。突然，小混蛋的聲音打破了這死一樣的寧靜：
“我看見啦！有一個雞蛋大的圓圈，是用利器劃的！”
“好！有進步！這是鍛煉你的眼力！下麵用你的右手和左手，四指伸直並攏，拇指肚貼在中指與無名指中間，分別向那圓圈扔手，記住：盡最大可能指向圓圈中心，動作要幹脆利落，力量要集中到手腕，從慢到快，如此反複！”
“看著我示範一次！”郭小朋說完來到他旁邊，將手一伸，四指並攏，拇指肚貼於食指與無名指之間，然後手向胸前一收迅速向前一甩手，手指指向大樹上的圓心。先是慢動作，然後開始一氣嗬成，從慢到快，最後快到根本看不見他出手。
“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
“很好！就是這樣煉！這是十把小刀，就叫他‘混蛋刀’吧！嗬嗬！我希望下次見到你時，你能將這十把小刀站在二十步之外全部插到圓圈裏去！”
郭小朋從懷中摸出十把大約一寸長的小刀，這小刀樣兒十分漂亮，就如一把匕首的縮影，遞給小混蛋說道。
小混蛋撲通一聲跪在雪地上叫了聲：“師傅！”淚流滿麵的接過了小刀。
“嗯！好！你能叫我師傅那又是一種說法了，本想教你一點防身本領求自保的，既然你叫我師傅，那我就多指點一些吧！”
郭小朋從懷裏摸出一張紙遞給小混蛋：
“你以後，每天早上起來練功時，就先練內功，按照上麵的口訣練一個時辰，然後再開始練這飛刀！飛刀練得再好，沒有內力就不能隨心所欲！你明白嗎？”
“明白了！師傅！”郭小朋又將小混蛋腰間掛著的那條燒火棍取下來說道：
“你傷沒好，就看著吧！看好了哈，我隻練三次，你能記多少就是多少了！”
郭小朋拿起鐵條迎風起舞，有如地上刮起的雪沫在空中翻滾追逐，隨波逐流，一氣嗬成。他的動作很慢很慢，自然是怕他看不清楚，記不住。
現在是第三遍，現在已不是那種慢動作了，隻見雪地上雪沫飛滾疾風呼嘯，劍風嘶嘶，劍光如道道飛虹，在空中急旋，枯枝漫空飛揚竟都被他斬為均勻的一寸小節，紛紛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