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又去了石坊,這是我第三次賭石,兩次出手都贏了,給我極大的信心,既然是自己賭石,我不擔心失敗,為了省錢,直接去賭全石的石坊,也就是沒開窗的那種,價格上便宜很多。
經過三天的用功,自信賭石技術更勝一籌,我沒有理會別人,拿起原石查看起來。
聚焦鑒別很累眼睛,看幾分鍾就得休息一會兒,因此速度不快。
賭全石的人從來不多,有幾種人願意賭這種原石,一個是像王浩那種,急於用錢,孤注一擲,背水一戰,一種是覺得花錢不多,碰碰運氣的,第三種就是對自己相信,有絕技在身的人。
今天我就碰到了一個怪人。
這個人年紀不是很老,應該不到六十歲,麵色紅潤,發絲雪白,一絲不亂,每一根頭發大約三寸長,後腦勺的白發自然搭在肩上,因此我猜不透他的年紀。
暫且稱他為白發男,穿著銀灰色的棉線質地短袖衫,下身是一件藏青色的西褲,軟底夏季涼鞋,身高大約不到一米七,屬於中等個頭。
白發男給我的感覺是不太喜歡說話,因為石坊裏的幾個人跟他搭訕,都被冷冷地頂回去了,表現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印象。
我挑原石的時候,白發男在另外一邊,他鑒別的速度極快,手指一翻,就把石頭轉個個兒,力氣倒是很大,然後整張臉幾乎貼在原石上,像是一條狗一樣嗅一嗅,沒有想要的就放下,有了中意的就讓服務員集中放在一邊。
不但我第一次見到這樣挑選原石的,大概這裏的人都沒有耳聞,我不止一次聽到有人竊竊私語:“狗鼻子。”
“他應該去當警察。”
“緝毒警。”
現在的人就是閑的蛋疼,白發男也沒碰觸到他們的利益,幹嘛在背後詆毀人家啊?我對那些看客很是厭煩。
白發男挑了半個小時左右,付過錢就走了,當然帶著他買的原石,但是沒在這裏解石,誰也不知道這種挑選的方法管不管用,平常人肯定做不了那種鑒別的方法,真的需要比狗還靈敏的鼻子才行。
我累的半死,才挑了一塊二十斤左右的原石,打開一個窗口,露出裏麵白色的玉肉就當場賣掉。
小小賺了八萬元,然後去超市給媽媽妹妹買了套進口的法國化妝品,給爸爸買了一套機械加藥水的眼睛保健係列,爸爸做的工作最傷眼睛,常常說眼球痛。
轉一圈回家,今天賺的錢花的一幹二淨。
東西拿回家,媽媽僅僅高興了幾分鍾,就開始追問錢從哪兒來的,我謊稱跟朋友合作販賣了一批奇花異草,並且把羅紫蘭的電話號碼拿出來,才打消了媽媽的疑心,這還是她不知道商品的總價,以為才千八百塊錢。
現在的商品種類太多,單單說lv包包就從十幾萬到地攤貨的一百塊錢倆,應有盡有,不仔細分辨,分不清哪個好哪個壞。
再過幾天,考分下來了,我考了五百零二分,一本肯定沒戲了,二本差不多能掛上線。
成績單跟我估計的有出入,我以為至少能考五百六十分以上,沒想到差這麼大。
放在以前,這樣的成績會糾結一陣,擔心進入三本的渣渣裏麵,現在有了賺錢的路子,還是爆發的性質,我一點不擔心將來做啥工作。
媽媽和爸爸都不太高興,說二本下來的大學生不容易找工作,學文科的尤其就業難。
我滿不在乎地說道:“怕啥?我朋友答應就在公司裏給我安排一個經理的職位,年薪三十萬,我覺得自己還年輕,應該把最好的精力用在學習上,就沒答應他。”
“兒子啊!你在家裏忽悠我們讀書少咋地?還年薪三十萬,年薪三萬的工作你都得打著燈籠找。”媽媽氣的給我一巴掌。
“那我明天去找我朋友了?”我故意裝作很委屈地說道。
“去吧!去吧!”爸爸不耐煩地揮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
第二天,我連行李都沒帶,空著手出門,跟媽媽打了個招呼直接租車去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