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賭石的來曆】第四十章線絨廠的問題(1 / 2)

小烏龜特殊的外皮讓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栩栩如生的掛件,我找了根紅色的絨繩係在它的脖子上,然後掛在胸前。

很委屈的小烏龜反對我這麼做,但是反對無效,我溫和地說道:“這個世界上的人很壞,如果被人發現了,就會抓住你做了試驗品,你又不能離開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你好。”

“我覺得天天都在上吊。”

“你不是不死之身嗎?何況隻是像而已,又不是真的上吊了。”我才不管它的想法呢!到現在為止還搞不清楚小烏龜是動物還是翡翠。

反正,小烏龜既神奇又狡猾,我不能掉以輕心,有時間就研究研究,不信俺是二十一世紀的青年,連一個死物都搞不掂。

阿威雖然懷疑我在搞怪,卻找不到證據,在酒店套間的外麵看電視打發無聊的時間。

第二天早上我就去學校,然後開始了一個月的軍訓。

軍訓中,我們班級成為矚目的焦點,因為女生多,走路、站隊都是婀娜多姿,我們四個男生就慘了,總是被教官當成反麵教材叫到隊列前做示範,凡是需要用的器械,都是我們四個男生的事,體力活兒幹了不少,搞得四個男生天天像是做苦力的民工。

一個月除去星期天,一共二十多天終於咬著牙熬了過去,最後一天軍訓結束之後,我們四個到飯店搓了一頓,慶祝偉大的軍訓終於結束。

十月的春城有了秋季盎然的成熟,蔥蘢的草木從嫩綠變成了深綠色,長假第一天,我就從春城飛到了滬市。

同行的隻有洪五赤和秘書童婧。

李方禪白送的線絨廠出現了問題,我趕緊過去處理。

到了線絨廠,江德衛站在門口迎接,一見麵我就問道:“老江,發生什麼事了?”

“唉!禍不單行啊,進去說吧。”江德衛沉重的語氣讓我感到了不妙。

車間的機器依舊隆隆旋轉,生產出來的羊毛衫卻積壓在倉庫裏賣不出去,想到這些,我的心情更加惡劣,對江德衛說道:“老江,既然廠裏沒錢了,就把生產停下來,我總不能自己掏錢,生產出廢物吧?”

江德衛苦著臉說道:“廠裏的工人指望著養家糊口呢!”

“這是什麼邏輯?難道我的錢賺得容易嗎?實在不行就跟工人談談眼前的困難,放一個長假,廠裏可以照顧工人為廠子做出的貢獻,拿出一部分錢開生活費,他們也可以找其他工作幹,不耽誤養家糊口。”

“老李當董事長的那些年,從來沒有說放長假,而且在轉讓廠子的時候還說過,讓常董不要停止生產。”江德衛辯解道。

我大聲說道:“您可真糊塗啊,李方禪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既然我來接手工廠,就得按照我的辦法來做,你不想辦法把產品賣出去,我也不會再投錢的,如此下去,廠子就變成了吸血鬼,把我的血吸幹了。”

“常董,話不能這麼說,工人都是質樸的,他們奉獻了青春和汗水,難道要被廠子拋棄嗎?做人要有始有終,更要講良心。”

說到這裏,場麵僵持住了,我們誰也無法說服誰,氣氛凝重而壓抑。

洪五赤麵色不善地說道:“江廠長,常董的投資是要效益的,工廠經營不善,那是你的責任,工人都聽你的,那你拿錢給他們養家糊口吧!”

“你的話代表常董還是你個人的意見?”江德衛心情激動地問道。

“你這個老家夥,是不是想挨揍啊?”洪五赤忍不住說道。

眼看就要打起來,已經有工人在觀望,腳步慢慢移動,他們跟江德衛站在一起,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對童婧使了個眼色,童婧急忙打圓場說道:“都不要再說了,爭吵不能解決問題,去辦公室談吧!”

使勁揉著太陽穴,我第一次感到無奈的沮喪。

在我經營的生意裏,隻有線絨廠是一個沉重的包袱,開發為商業小區的前景就像是一個誘人的餡餅,好看而遙遠,工廠的現狀糟糕透頂,已經腐朽破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