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時候,坐在我左邊的女生細聲細氣地說道:“常南,你的性格跟周媚雪挺般配的,可惜,周媚雪今天有一個演唱會,沒有來。”
“周媚雪是誰啊?”我順口問道。
“周大才女,你竟然不認識?”女生誇張地叫道。
我茫然看了看陸征北,正在給常曉紅夾菜的陸征北急忙抽空說道:“沒有常曉紅漂亮,還非常驕傲的一個女生,南帝不會看上周媚雪的,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得,說了半天,我還是一無所知,這件事就過去了。
沒想到的是,隻聽到了名字的周媚雪後來對我產生巨大的影響。
有的時候很奇怪,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會發現,得到的遠遠不如失去的那個好。
過了一會兒,陸征北起身去衛生間,不到一分鍾,我的電話來了一個微信信息,陸征北跟我借錢。
坐在飯桌旁玩手機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哪怕大家都不跟我說話,我自顧自吃喝,傾聽別人的談話也沒啥,但是因為被冷落了,拿著電話看信息,就是對別人的不尊重,我匆匆忙忙掃了一眼,然後欠身說道:“對不起,我出去回個電話。”
常曉紅大大方方地說道:“去吧。”
我走了之後,常曉紅對賀西說道:“你們以後不要跟常南玩兒,他這個人不適合混社會,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不懂。”
“咋啦?”賀西詫異地問道。
“正在吃飯,聊得熱乎乎,他竟然出去打電話,就在這裏打不好嗎?是不是有啥秘密怕人聽到?”
賀西說道:“打個電話有啥了不起的?中央開會的時候還允許打電話呢。”
“你看到中央開會誰打電話了?”常曉紅較真地說道。
“我倒是沒有親眼看到,但是一定讓打電話的。”
“你就吹牛吧,中央開會是世界都矚目的,進會議室之前,電話一律沒收,開完會再還回來。”
曲向東咳嗽了一聲,慢慢吞吞地說道:“中央的大佬,都不帶電話的,他們的秘書手裏至少有六部電話。”
我站在包房的門外給陸征北發消息:要多錢?
“越多越好。”
我被這句話嚇了一跳,想了想,轉過去十萬元,沒有給他太多,按照我的邏輯,陸征北現在入魔了,哪怕有幾千萬都能砸在常曉紅的身上。
拿到錢之後,飯局就散了,陸征北跟常曉紅一路,估計去找酒店開房聊聊人體生理結構了。
賀西和曲向東送其他三個女生回學校,我站在酒店門口等了半分鍾,阿威開車接我離開。
走出去一段路,阿威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不跟那些漂亮的女生一起走啊?”
“我為什麼要跟她們走?”
“能沾點便宜啊!”
“我是那種人嗎?”
“你就是那種人。”
我想了想說道:“緬甸是一個盛行佛教的國家,曾經有一句話,類似於我們的篾言,翻譯過來的意思是,一個強盜的心裏,沒有善良,隻有強盜,一個善良的人心裏裝著善良。”
“啥意思啊?”阿威皺著眉頭問道。
我沒有解釋這句話的深意,按照阿威的文化水平和世界觀,他無法理解。
對話,需要跟水平和境界差不多的人在一起才能聊得投機,否則的話,就是跟牛彈琴。
過了幾分鍾,阿威才哼了一聲說道:“南哥,你說話別拐彎抹角罵我好不好?不就想說我是強盜邏輯嗎?其實吧,常樂就願意跟我說話。”
“你的意思是,常樂也是強盜唄?她是強盜,也是被你拉攏腐蝕的,你小心點,我家裏如果出了個女強盜,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得,我不說了,你就是一頭牛,我是彈琴的。”
這句話噎住我了,足足冷場好久,我才幹巴巴地說道:“對,你是琴師,我是笨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