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解釋清楚了,在楊直的斡旋下,我拿出五萬元把安婧婷“贖”了回來。
按照黃毛小子的說法,安婧婷就是“非法入侵”,是他的俘虜,既然是非法入侵,按照當地的傳統就得隨便處置。
我哪能讓安婧婷被黃毛小子隨便處置?簡直是天方夜譚一樣,糾纏下去也沒用,當地人都是幫親不幫理的,仗著人多勢眾想把事情鬧大,依著他們隻能讓事情更加複雜化,激化矛盾之後,很有可能被村民反撲,我們全軍覆沒在天高皇帝遠的東磨村。
阿威的一頓打白挨了,不過阿威挺堅強的,回到村長的家裏,洗把臉,喝杯茶水就表示沒事了,我當初被車窗玻璃紮傷,整整用了半瓶子消毒水,就怕傷口感染得了破傷風,比較之下,阿威勇敢的一塌糊塗。
晚上,村長招待全村人吃飯,阿威跟黃毛小子坐在一桌,大碗大碗喝白酒,直接把黃毛小子喝到了桌子下麵,阿威送黃毛小子回家,第二天黃毛小子渾身青紫,多處軟組織挫傷,還斷了三根肋骨,差一點掛了。
問阿威,他說黃毛小子自己摔的,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村民跟我們吃一頓飯之後也混熟了,不再幫黃毛小子說話,黃毛小子再看見阿威,老遠就躲開。
變化最大的是安婧婷,這個女暴龍經過落差巨大的經曆之後,沉默了很多,整天躲在屋子裏不出來,我急得團團亂轉,讓朱淩雲去問安婧婷,是不是被黃毛小子糟蹋了?如果是的話,我就拚了命也要把黃毛小子抓來,讓安婧婷重新把他糟蹋一番。
沒想到朱淩雲進去之後,沒說幾句話,安婧婷瘋了一般向我撲來,就像我不是她的救命恩人,而是一個三生三世的仇人一樣,嚇得我一溜小跑鑽進了後麵的小樹林,最後還是凱軍保護著我離開。
我們來到東磨的目的就是賭石,原石放在另外一條街的空屋子裏,一共堆放了十間大屋子,足足有六七萬塊原石,東磨村的積累真是豐厚,這些原石都是寶貝,是財富,但是在這裏隻比砌牆用的廢石高貴一點點。
我用聚焦眼睛、傾聽回音、小烏龜幫忙的辦法,從原石堆裏選出五千多塊原石,隨後楊直吩咐打包、運走,他帶來的手下忙活起來,雇了六輛集裝箱的大車才把原石運出去,如果是雨季的話,噸位重的集裝箱根本開不進村子,現在這個季節路麵比較幹燥硬實。
我這是第三次來緬甸賭石,走的依舊是瑞麗的海關,原石倒是沒有被扣押,很順利放行,隻是蒙泰的禪杖被扣下了,冷兵器在中國屬於危險品,不允許攜帶,放在家裏可以。
蒙泰急得跳腳,說道:“我們都是一起的,是走江湖打把勢賣藝的,這個禪杖是道具,是吃飯的家夥,沒有了道具,我們都混不下去了。”
海關武警讓蒙泰耍一趟,意思是證實一下是不是走江湖賣藝的。
蒙泰抓起禪杖就在海關的平地上練起來,一條一米六長,重達二十斤的镔鐵禪杖在他手裏像是活了一樣,忽如蛟龍出水,忽如猛虎出山,忽如青鬆迎雪,忽如百花盛開,飛沙走石,落葉紛紛,風雲色變。
觀眾看得熱血沸騰,大聲拍手叫好,就連緬甸的軍警也叫著:“中國功夫世界第一,天下無敵,少林八卦,武當太極,梁山好漢,武鬆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