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看似不大的日常小事壓在一起,讓我忙得上廁所耳朵上都夾著電話,老師、媽媽、羅紫蘭、周媚雪等人每一個都招惹不起,需要耐心做安撫工作。
好像我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他們聯合起來向我興師問罪,搞得我急忙換了一張電話卡,原來的那個隻有在空閑時候才使用,慢慢給熟人回電話。
當我一邊扣腰帶一邊對著電話說道:“白會長,我的確是去了巴黎,您可以查一下我去的航班和回來的航班。”
“別以為我又聾又瞎,我知道你在巴黎連機場都沒出就去了非洲,老實說,到底去幹嘛了?”
“我……投資了一家鑽石礦,去看看,再做決定嘛!”
就在我急忙彌補過失的時候,安婧婷走過來大聲問道:“常南,你把齊威弄哪兒去了?”
“誰是齊威?”我順口說了句,然後對著電話說道:“白會長,今天先這樣,回頭我去你辦公室負荊請罪。”
安婧婷啪的一下按住我的手,連腰帶都不讓我扣上,喊道:“就是阿威啊,別跟我裝糊塗。”
我說完之後就想起來了齊威是誰,頓時覺得頭大,一問一答之間,腦子得到了空閑,急忙說道:“大班長,我前幾天去了巴黎,不在家裏,咋知道阿威幹啥去了?你去問問保安那邊吧!”
“我早就問過了,他們說齊威跟你走的,你回來了,齊威還好吧?”
“我是學生,他是學校的保安,就是認識而已,我去國外讓他跟著幹嘛?誰跟你說我和阿威一起走的,你讓他來跟我說。”
“不行,今天你別想忽悠我,上一次在緬甸,你們就在一起,不是學生和保安那麼簡單的關係。”
“哎呀!你拽我腰帶幹嘛?”
安婧婷是個有暴力傾向的女生,把我的腰帶抽了出去,拿在手裏一下一下拍打著我的肩膀,我雙手提著褲子,十分狼狽,怎麼看都像是跟安婧婷玩虐戀,廁所是人來人往的地方,同學們都在走廊兩側圍觀,陸征北嘴巴半張,連過來和稀泥拉偏架的勇氣都沒有。
凱軍在教學樓下麵,上課的時候,保鏢不會進入教學樓,免得被人發現我還帶著保鏢上學。
“你想幹嘛?”周媚雪竟然出現在我的身邊,一把奪過安婧婷手裏的皮帶,遞給我,對著安婧婷說道:“你一個女生,拽著男生的腰帶,打算強暴他嗎?”
周媚雪雖然是幫著我說話,不過措辭太不嚴謹了,我能被一個女生強暴了,丟人的是我,而不是安婧婷,周媚雪的智商忽然下降了。
我仔細看周媚雪,發現她雖然在質問安婧婷,眼神卻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我心念一轉,馬上明白了,周媚雪明顯是指桑罵槐,我就是那棵槐樹。
四周的同學跟著起哄:“對,強暴他,幹他……”
“安婧婷,你是我的偶像,我從今天開始,崇拜你。”
“安婧婷,你真偉大,終於做出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事件。”
我顧不上扣腰帶,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拉著周媚雪狼狽不堪地擠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