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燦看到院子裏的車,說了句:“常董很怕死?”
媽的,這個女人怎麼跟我過不去?處處針對我,怕死不怕死關你鳥事?
何昕在旁邊說道:“我們常董品質高尚,注重修養,屬於文人類型,不願意跟地痞流氓一般見識,遇到了衝突一般都是能避則避。”
這話說的,讓人聽著舒服,不愧是高材生,有遠見,有深度。
我笑了笑說道:“我就是一個生意人,遠離暴力漩渦,一心一意想著掙錢。”
胡燦撇撇嘴,不太相信我的話,其實隻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鴻業集團來的人大多數是技術性的,看他們戴的眼鏡數量就能猜到每個人的身份職責。
我這邊是梅蘭達、嶽勝、洪五赤、燕嶺路、凱軍幾個人,此外是吳寶鳳和何昕。
特別是梅蘭達和嶽勝,分明在額頭刻上“打手”兩個字,表情殺氣騰騰,眼神銳利,不停轉頭觀察四周,跟其他幾個人以我為中心組成無死角的保護。
大家進屋坐下,燕嶺路背手直立,站在窗戶那邊,做了人牆的角色。
梅蘭達和嶽勝一左一右站在我的身後,胡燦幾個人坐在長桌的另外一側。
我開門見山地說道:“這裏是我的家,這條街就是委托貴公司開發的工程所在地,圖紙我出,咱這是自家蓋房子,隻有一個要求,保證質量,每一分錢都花掉,投資三十億,圖紙預算是二十八億,我了解國內的工程內幕,預算都是做的相當充足,手指縫拉拉下來的就能養起一家公司,因此我追加兩個億,要求你們把二十八億花掉,兩個億就是你們的利潤,不夠的話我可以追加,但是質量不能含糊,如果被我發現偷工減料了,對不起,三十億你們要原封不動還給我,還得自己掏錢把工程給我做完。”
胡燦的嘴角掛著讓人討厭的嘲諷笑容,說道:“好,你的圖紙我們要審查一下,趙峰,把圖紙拿來看看。”
一個眼鏡男從吳寶鳳的手裏接過厚達數百頁的建築圖紙,“刷”一下分開,一個人十幾頁放在一旁審查。
梅蘭達給客人泡茶,動作不緊不慢,十分穩重,屋子裏隻有技術員翻動圖紙的嘩啦嘩啦聲音。
一個小時之後,在趙峰的主持下,每個人都把看到的數據彙總報告給胡燦。
拿著設計院給出的圖樣和預算結果,胡燦說道:“好,我答應常董的合理要求,什麼時候能簽約?”
“明天,我這裏有律師跟你們簽約,以後有事就跟何昕聯係吧,我還有事,不陪諸位了。”
何昕帶著客人住在五星級酒店,第二天高朋從羊城趕過來主持簽約,走正規的法律程序,並且向我當麵彙報線絨廠的進展情況。
我不能簽約是因為已經開學了,中午的時候,高朋去學校給我彙報道:“常董,線絨廠的事情經過兩個月的調查……”
我抬抬手說道:“長話短說,給我結果。”
“好的好的。”高朋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法院已經同意在下個月開庭審理,咱們勝訴的可能性占百分之六十,到時候保險公司會賠償一千萬元,軍隊會撤銷軍事設施的記錄,咱們可以進行房地產開發了。”
我點點頭,對吳寶鳳說道:“記下來,讓葉靜準備在滬市開設分公司,建築主體投資四十億,建成滬市的地標性質的建築,要求工程兩年內完成,使用後歸屬香港公司管理,預計資產二百億。”
高朋不停地擦汗,他在滬市做出的這點成績完全可以在微信上告訴我,卻巴巴地要求當麵彙報,分明是想邀功請賞,我不在乎屬下為了錢而耍小聰明,卻討厭不識相的人,我在學校裏上課,他把不是很重要的事跟我彙報,就是急功近利的行徑,打官司是高朋的本職工作,如果他的手頭連一個官司都沒有,要他何用?我每年還給他一百五十萬的年薪豈不是打了水漂。
吳寶鳳很快按照我的指示聯係了葉靜,具體的工作由他們來做,我隻是把握大方向即可。
高朋見我不太高興,也沒敢打擾,回頭把一份禮物交給吳寶鳳,向她詢問公司的情況,吳寶鳳這個人不太精明,在工作上有漏洞,也許享受高朋的巴結,也許收人禮物不太好意思,就把我現在的情況簡介說了下,不外乎在美國有公司,在非洲搞開發,香港的公司生意火爆等等。
當晚我就把吳寶鳳狠狠批評了一頓,指著她的鼻子罵道:“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再敢泄露秘密,不管是任何人任何地點任何情況下,你立刻給我混蛋,如果因此造成了損失,你死都不可以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