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拍賣還有幾分鍾的時間,陸續有人從我們身邊的過道走到前方尋找座號。
德鸝在我的耳邊說道:“美智子這種人就是拿身體換旅行,她渴望走遍世界各地,手裏卻沒有太多的資金支配,隻能依靠自己的身體換取理想的實現,她們這種人不在乎睡一次多少錢,隻要一次完美的旅行。”
“這麼說,她還是可敬可佩的人。”我想起了山田美智子柔弱無骨的手掌,心裏一片火熱。
“狗屁。”德鸝恨恨地說道:“一個人身體的自由才是精神自由的基礎,如果身體沒有了自由,再高大上的理想都是浮雲,一個依靠出賣身體的女人,她在理想的道路上能走多遠?我看你就是流氓,被美智子的美色迷惑了。”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多?”我斜眼看著德鸝,心裏很是不滿。
“你忘記我是一名警察了?每年接到這樣的案例很多,不是接受資助的旅遊者說出資人太過分,就是把出資人的財產卷走。”
我不屑地說道:“那你認為我屬於那種人?”
“我看你就是屬於所有資產被人卷走的倒黴蛋。”德鸝狠狠點了一下我的腦袋說道。
立刻無語了,原來在德鸝的心目中,我就是那個天底下最傻的傻小子,來了一個風騷的女人就把我的資產卷走了。
這些話都在竊竊私語中進行,拍賣會還在繼續中,按照規矩,主持人從第一號倉庫開始,叫出的底價是原來租賃倉庫的價格,租賃期最少一年,時間需要延長的話,可以在以前的基礎上一次性簽訂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合同,但是很少有人簽訂五年以上的租期,因為每多加一年的租期,就意味著多拿一年的租錢,每一年一座倉庫的租金至少是六萬美元起步,如果租下來倉庫不能用於商業目的,就等於白白扔錢,還不如找山田美智子這樣的女人,隻需要幾萬美元就能直接享受。
每一座倉庫都有人喊價,但是競爭並不是很激烈,競價兩三次就沒人再加錢了。
當主持人喊到三十五號倉庫的時候,我示意吳寶鳳舉手競價,隨後有三四個人跟風,最終以十一萬每年的價格拍下來。
我記錄下的倉庫裏麵都有貨物,一般來說不至於賠錢,但是我比較珍惜透視力,沒仔細看每一個倉庫裏麵有啥商品,如果是不太值錢,屬於被貨主拋棄的貨物,我肯定是賠錢了。
這就是港口管理者為什麼不把到期的貨倉打開看看裏麵有啥的原因,因為打開的貨倉基本上都是積壓下來不容易賣出去的貨物,甚至連運費都出不起,拿到了手裏就賠錢,這種生意誰願意做?
直接拍賣倉庫,不損害港口管理者的利益,還能讓某些倉庫的租金漲一大截,何樂而不為?如果有人在港口倉庫裏放置了金山銀山,還會放棄嗎?
艾德佩爾看到我拍下一個倉庫,拍手笑道:“常南先生,看來我邀請您參加這一次的拍賣會還是非常有收獲的,希望您的運氣會越來越好。”
“謝謝艾德佩爾先生,借您的吉言,不會賠錢就非常滿足了。”
也不知道其他人也有跟我相同的能力還是今天的運氣特別不好,我看中的倉庫肯定有人跳出來競價,最離譜的是第178號倉庫,竟然拍出二百一十萬的最高價。
那個跟吳寶鳳較量不下三十次的棕發男子朝著她用力揮舞手臂喊道:“小婊子,你會不得好死的,上帝會懲罰你的行為。”
我反手把一本買來的雜誌丟過去,正好砸在那個男人的臉上,罵道:“小子,你想死的話就說一聲,小爺不介意送你一程,媽的,敢跟我的人這麼說話,你全家都要暴屍荒野。”
現場一時嘩然,保安急忙過來維持秩序,最終把那個棕發男子架出去,離開了現場。
看到一場鬧劇發生,很多人的心裏都有一個猜測:“第178號倉庫裏一定有秘密,裏麵的貨物價值非同小可。”
我也有相同的感覺,低聲吩咐塞蒙和庫泊二人說道:“你們去178號倉庫那邊看著,不允許別人靠近,那裏是我們的地盤。”
這兩個黑人領命而去,自從巴魯和埃米爾死了之後,柏柏爾人跟我的命運就交織在一起,我們的感情更進一步,我看黑人也不是那麼討厭了,人種其實都是無所謂的,黑人並不是因為不洗臉的緣故才變黑的,經常看到會覺得不再刺眼,他們也有美麗和高尚的地方,人真正的美不是容貌,而是心靈,我在乎每一個黑人兄弟是不是對我忠心可靠,隻要是為了我的利益,他們就是最美最可愛的人。
緊接著,我再參與競拍任何一座倉庫都會遇到阻力,有人拚了命砸錢,就像是倉庫裏有一座金山等待著挖掘一樣,我對他們怒目而視,但是所有的人十分聰明,目光不跟我交接,可見他們不是跟我作對,而是利益的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