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薩開之後,直到從飛機上的眩窗看不到了那座城市,我才總算是放下心,用微信通知高朋去薩開接受波利亞的那片山地森林。
高朋給我傳來一個“你很了不起”的表情,很愉快地接受了任務。
助理何昕給我打來電話,說我的老師趙安琪就要舉行婚禮了,同學們都能參加,讓我沒事的話盡快回國。
邵檬雪本來在去往裏斯本的途中,我打算處理完高加索這邊的事情就去裏斯本跟她彙合,享受一下愛情的滋潤,但是趙安琪是我的老師,而且我早就答應了要參加婚禮,不得不再一次修改行程。
趙安琪的婚禮地點安排在一家中檔酒店舉行,包下一個能容得下三十張飯桌的宴會廳,我帶著德鸝趕到的時候還沒有開吃。
貌似參加婚禮的人就是為了吃一頓飯,在進入包房的走廊有一個記禮金的地方,夏誌遞過一個厚厚的信封,裏麵是五千美元的現鈔。
收禮金的女生不知道跟趙安琪是啥關係,竟然說道:“你是趙安琪的鐵粉吧?人家今天都結婚了,趁早死了心吧,金錢買不到愛情的。”
德鸝在旁邊臉色難看地說道:“你喜歡自己的老師?”
“什麼跟什麼呀?我跟她也不認識。”
我來到同學的一桌,發現並不是所有的同學都到了,一張桌子十個人,隻坐下兩張桌子,但是陸征北等其他三帝都在,陸征北的身邊坐著一位打扮妖嬈的女生,眼生得很,我不認識。
我在陸征北的身邊坐下,德鸝緊挨著我,下麵是夏誌。
我問陸征北:“換了個女朋友?”
“花錢雇來撐門麵的,暑假期間,我的女朋友回家了,路太遠來回不方便。”
“哦。”我懂了。
陸征北好死不死地說道:“這位妹紙好像在你住院的時候見過,叫……得意,是吧?”
“她叫德鸝。”我重新給他們做了介紹。
得到了威爾斯保險櫃裏的分贓之後,德鸝變得比較有錢,穿的是從華沙買的高檔服裝,一種來自波斯的白色亞麻為材料製造的低胸長裙,帶有歐洲的淑女風格,顯得舉止得體,高貴典雅。
她微微一笑說道:“我是常南的經紀人,你好,叫陸征北是吧?”
“你好,你好。”陸征北熱情地跟德鸝握手。
卻被我擋下了,因為我在陸征北和德鸝中間坐著,我握著陸征北的手說道:“你欠我的錢啥時候還啊?”
自從第一次借了十萬之後,陸征北陸陸續續又從我的手裏借了差不多二百萬元錢去討好女朋友。
“很快,很快的。”陸征北應付我很有一套,十次百次討債都是這一句話,空洞又乏味。
我始終不缺錢,完全沒必要把要錢掛在嘴邊,一開始就像是每天問好一樣做一遍,後來變成了隻要發現陸征北很討厭就開始討債,盡管他不會給我錢,但是看到陸征北那種被打擊的低姿態還是給了我滿足感。
陸征北的氣焰剛剛被壓下去就說了句:“有一個叫山田櫻子的女生找過你。”
我立刻警覺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暑假我沒回家,住在宿舍裏幫你伺候那些花花草草,山田櫻子找到了宿舍。”
我知道陸征北為什麼暑假不回家,據說他在家鄉欠了不少的錢,有高中同學的,還有親友的,由於欠款數額較多,人員太廣,不敢回家。
德鸝豎起耳朵聽我和陸征北的談話,忽然說道:“山田櫻子?是山木一郎教授的研究生吧?”
我點點頭說道:“跟你是校友。”
德鸝立刻不說話了,她能閉嘴,完全是因為有一次我們吵架了,我罵她是漢奸,證據就是在阿斯馬拉的時候,她曾經幫著山木一郎說話。
從哪兒以後,德鸝極力回避跟日本人之間有聯係。
陸征北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半天,看德鸝對我的態度很溫柔,非常的失望,這貨不安好心。
賀西低著頭發微信,我覺得口袋裏機器震動,拿出來一看,是賀西發來的,信息裏說道:“常南,你認識聯勝集團的蔡總嗎?”
“認識啊!你怎麼知道他的?”我有點吃驚,這裏是春城,蔡毅在羊城那邊,雖然蔡毅在全國有一些生意,但是跟賀西屬於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關係。
“我舅舅在他的公司裏上班,你跟蔡總打個招呼,給我舅舅安排一個輕鬆又掙錢的工作唄。”
我直接無語了,這世上哪有又輕鬆又掙錢的工作?除了我之外就沒有一個老板的錢拿著不燙手的。
我回複道:“就是見過幾次麵而已,沒有聯係方式,等我見著蔡總再說吧!”